屋裏的宮人,更是讓她沒辦法開口。
左慈更是暗暗提醒她,“宮裏都挺好的,皇上對我疼惜寵愛,太後寬和,皇後娘娘對我也照顧有加……”
容疏明白了。
不能說真話,一句都不能。
她想了想後,隻能說自家的事情:“我已經半個多月沒見過大人了。”
所以沒能及時來救你。
容疏無條件地相信衛宴。
她總覺得,倘若昨日衛宴在,可能就有辦法救左慈。
左慈笑笑,“衛大人身兼數職,為皇上倚重,顧不上家裏,辛苦夫人了。”
正在說著這些沒有營養的話,外麵傳來小太監尖溜溜的嗓音:“皇上駕到!”
容疏驚訝。
按理說,她這個命婦進宮,皇上是不該來的。
尤其,她還是被皇上召進宮的,皇上應該有數才對。
左慈輕輕握了握容疏的手,然後喊人伺候她起身接駕。
皇上卻已經直接進來,好像剛才他就在廊下一般。
容疏無奈,隻能起身行大禮,把床邊的位置讓給皇上。
皇上大步上前,過來按住左慈,“不用多禮,你身子要緊。”
左慈麵無表情地道:“皇上,禮不可廢。臣妾,已經付不起代價了。”
還低頭行禮的容疏聽到這句話,覺得心像被針紮了一般,袖子中的手握成拳。
她真的,真的非常上去質問皇上。
這就是你等待多年的深情?
比草還賤!
皇上也被左慈的樣子刺痛,把她抱在懷中安撫道:“阿慈,你還年輕,孩子還會再有的。太醫說,你身體沒有調養好,這個孩子本來也很難留住。”
容疏舌尖含著“放屁”兩個字,真的想毫無顧忌地釋放出來。
她早就給左慈調理好了身子!
而且左慈想懷孕,臨進宮的時候,容疏還叮囑了她很多事情。
到頭來,都是左慈自己不好?
你娘,你妻子,一點兒都沒有罪過?
就算左慈不是正妻,她也是你光明正大冊封的妃子,怎麽能讓人如此作賤。
容疏心頭這把火,把她的臉都燒紅了。
不止,她真想一把火把狗皇帝也給燒了,帶著姑姑回家!
左慈木然地“嗯”了一聲,“都是命,怪臣妾沒有保護好皇嗣,請皇上恕罪。”
容疏偷偷抬眸看向皇上。
當她看到老男人臉上的痛色後,心裏生出了幾分痛快,暗道這才哪兒到哪兒,姑姑跟了之後,人生中所有的暴風驟雨都是你帶來的。
渣男!
皇上喟歎道:“你……你們都退下。”
容疏猶豫了一下,也起身準備出去。
剛站起身來,皇上卻道:“你留下。”
容疏低頭站在一旁。
正好,她也不放心左慈,不想出去。
皇上這才對左慈道:“阿慈,朕知道你心裏難受,知道你埋怨朕。是,朕有錯,朕知道,可是……”
他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左慈淡淡道:“臣妾不敢。皇上是一國之君,身上背負了太多,不能隨心所欲。臣妾從開始就知道……”
一直被辜負,一直被傷害。
“這是臣妾的命,臣妾沒有怨恨。”
“你不要這般,憋在心裏會把自己憋壞的。”皇上道,“朕已經讓所有人都退下了,你現在心裏有什麽不滿,都發泄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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