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老天有眼!”皇後冷笑,“她活該!賤人,還想誕下皇嗣!癡心妄想!”
“母後慎言。”燕王忍不住提醒道,“母後,隔牆有耳。而且這件事情和您沒有關係,您又何苦因為泄憤而惹火燒身?”
事情是太後做的,隻管看戲就行,為什麽非要讓人抓住把柄?
母後身邊,說不定就有父皇的人。
想到母親的一言一行都在父皇掌控下,哪怕隻是可能,燕王現在已經開始緊張起來。
“我還不是為了你?”皇後見親生兒子也不向著自己,哪裏能忍,當即怒氣衝衝地道。
燕王喉結動了動,總算把發作的話咽了下去。
他耐著性子道:“母後,兒子自然明白您的苦心。您孫子都有了,又何苦和一個沒出生的孩子置氣?”
首先,惠妃不一定能生出兒子。
其次,生出來了,不一定能養大。
就算養大了,燕王比他大二十歲,早已搶占了先機,怎麽會把他當成對手?
男人做事情目的和結果導向,既然不會影響什麽,為什麽要浪費時間和感情?
皇後還是心有不甘,但是在燕王的勸說下,總算不再暴跳如雷。
與此同時,皇上正在和左慈說話。
“阿慈,為什麽要打人?”皇上抱著她問道,“是她說了什麽話冒犯你了?”
左慈痛哭出聲:“每個人都可以勸我放下,她不能!我們感情不比別人,她變了。她現在隻考慮會連累衛宴,說著言不由衷的話!”
話是假的,哭是真的。
她知道,皇上不傻。
她要是不找個合理的理由,皇上根本不會相信她和容疏決裂。
所以左慈找了這個理由。
她甚至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。
是她因為失了孩子,性情大變,小肚雞腸,容不下容疏的勸說。
皇上果然信了。
他當然知道,眼下不能說容疏沒錯,隻能順著左慈的話安慰她。
“不生氣,阿慈不生氣了。既然你不願意見到她,那朕以後不許她再進宮。倘若你什麽時候改變了心意,再召她進宮。”
“不,我不要再見她!”左慈哭道,“她怎麽能那樣對我?她為什麽都不幫我說話!虛偽!是我看錯了人!”
皇上知道她現在情緒激動,可能鑽了牛角尖,也不再勸她。
隻是晚些時候,皇上讓人賞了外傷藥,也賞了些東西給容疏安撫她。
這件事情,容疏確實受了無妄之災。
傳旨的太監回來後,皇上問:“衛夫人情況如何?”
太監跪在地上如實回道:“衛夫人眼睛哭腫了,托奴才以後惠妃娘娘有事,和她知會一聲,說定有重謝。”
皇上眯起眼睛道:“你就沒收她東西?”
太監忙磕頭:“皇上恕罪,奴才,奴才確實收了衛夫人二十兩銀子。”
說完,他就要把銀錠獻上。
皇上卻擺擺手道:“既然是賞給你的,你就留著。她倒是個好的,在惠妃那裏挨了打,受了氣,卻還一味惦記著惠妃。”
太監謝過皇上後退下。
皇上靠在龍椅上,臉上露出疲憊之色。
他真的累了。
左慈這個孩子,何嚐不是他所期盼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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