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彌陀佛。再不醒,我”
“宮裏有什麽消息傳來嗎?”
容疏這會兒已經沒有睡意,伸手摸著衛宴的下巴問道。
“沒有消息。”衛宴眼神中有些不虞,抓住容疏的手,看她掌心的擦傷。
那些擦傷,已經結痂,一連串的不規則的小點點,看得讓人心疼。
他忍不住吹了吹。
熱熱的氣息噴到手心,帶著疼惜,順著肌膚,仿佛蔓延到心底。
“不疼。”容疏道,“就是不小心摔了兩跤。沒有消息,算是好消息嗎?”
“阿疏。”
看著他忽然嚴肅的臉,容疏有些驚訝和無措:“我在,怎麽了?”
她這聲音,現在真的難聽,像聒噪的老鴉,自己都嫌棄。
她想起藥箱裏有潤喉糖,便道:“衛宴,我嗓子疼,給我取潤喉糖好不好?”
衛宴竟然停頓了一下,欲言又止,然後沉默地下床去把潤喉糖給她取來。
容疏含上糖,一股清涼之意順著喉管往下,舒服得讓她鬆了口氣。
頭還是有點沉,但是比之前想被人劈開時候的滋味好多了。
“衛宴,你生氣了?”容疏問。
雖然是疑問句,但是她的口氣是肯定的。
衛宴很少生氣,尤其是對她。
兩個人之間少有分歧,因為衛宴都聽她的。
像今天這般,實在不多見。
容疏能感覺到,他不僅生氣,還是生自己的氣。
可是為什麽呢?
容疏想不明白,所以就直接開口問。
“嗯。”衛宴竟然點點頭,“我知道皇上召你進宮,你也無法拒絕。我知道你和姑姑感情很深,可是那是她自己選擇的路……阿疏,你為了她,弄得自己一身傷,急火攻心,病成這樣,想過我會擔心嗎?”
容疏咬住嘴唇。
衛宴,你怎麽不講理了?
感情的事情,能控製住嗎?
姑姑出了那麽大的事情,她擔心不是人之常情嗎?
衛宴掰開她的嘴,不讓她咬,自己卻負氣般地咬上去。
容疏伸手推開。
她是病人,不能過了病氣給他。
可是她推不開,衛宴緊緊地把她箍在懷中,幾乎把她胸腔中的空氣都擠出去。
他咬了一口,又強勢霸道地把舌頭伸到她嘴裏。
衛宴對容疏,從來都是溫和寵溺的,少有,不,從來沒有如此強勢霸道的時候。
直到容疏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,衛宴才鬆開了她。
容疏忍不住咳嗽起來。
衛宴沉默地幫她順氣,並不道歉,也不說話。
這樣不行。
容疏是容不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嫌隙的,所以咳嗽之後問道:“還生氣?”
“生氣,氣你不顧自己。”衛宴道,“也氣自己,沒有陪著你。下次不會再這樣了,阿疏,你再等我幾天。”
“我知道顧及自己的,”容疏悵然若失道,“以後姑姑的事情,我便是想管,她也不許了。你在外麵是忙,又不是花天酒地,不要給自己那麽大壓力。還沒有忙完?那你是不是聽說我生病了,所以才回家?”
衛宴沒有否認。
他沒有離開京城。
他一直在大相國寺。
這也是為什麽,他能那麽快把主持請來的原因。
“你去那裏做什麽?”容疏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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