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,她心裏也是甜甜的。
這種雙向奔赴的喜歡,將她從上一段感情的傷害中拔出來。
當初應行惱羞成怒,和她說,以後倒要看看她能嫁給什麽人。
常桐現在就想告訴他,嫁給一個比你強千百倍的男人。
沒想到,戰大爺用手拍著椅子的扶手高興地道:“你呀你,真是讓我操碎了心。從前你和容丫頭要是能在一起多好……”
“祖父!”沈獨打斷他的話,“這種話以後您千萬別再說了,讓人聽去會怎麽想?”
常桐臉上的笑意僵住,袖子裏指尖輕顫。
她好像,無意之中聽到了什麽不該聽到的事情。
她想,她該馬上離開的。
可是她的腿卻像灌了鉛一樣,動彈不得,也不想動。
“不說,那就不說了。常桐一出來,我就知道這丫頭行。她和容丫頭一樣,都不容易,有弟弟要扶持;又都是剛烈的性子,寧折不彎;還都爽利,哪哪兒都像,是不是?”
常桐如遭雷劈。
原來,這才是自己麻雀變鳳凰的真相嗎?
原來,沈獨喜歡的是容疏。
原來,自己隻是一個替身。
常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王府的。
手爐也忘了,滿腦子都是戰大爺那句“哪哪兒都像”。
寒風刺骨,心也是涼的。
原來幸福隻是鏡花水月,一廂情願的想象。
常桐回去之後,自己偷偷大哭一場,然後就決定退婚。
她的驕傲,不允許她當任何人的替身。
雖然知道不該責怪容疏,但是她還是覺得沒有辦法麵對,所以她沒有再來。
沈獨找過她。
沈獨問她到底為什麽做出這個決定,問她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夠好。
常桐什麽都沒提,隻說仔細考慮之後,覺得這樁婚事不妥。
沈獨失望傷心,但是並沒有糾纏。
他說,“以後遇到什麽難事,要開口。”
“……我原本以為這就徹底結束了。”常桐現在說起來,依舊泣不成聲,“可是我沒想到,他沒有放棄,又去查,終於查到了那日,我或許聽到了他和王爺的對話……”
沈獨又來找常桐。
他和常桐說,“你可以不嫁給我。但是這件事情我要和你說清楚——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。”
沈獨坦然承認了對容疏的欣賞甚至喜歡。
但是他也說了,那是過去。
他喜歡常桐,或許是因為她們性格確實有相似之處。
但是不是因為誰替代了誰,而是他本身就喜歡這種堅韌剛強的性格。
“常桐,不要辱沒自己。你自己,值得讓人喜歡。”沈獨看著她道,眼睛裏似乎有揉碎的星光,專注而星光熠熠。
常桐淚流滿麵。
“……我們和好了。但是我為自己小肚雞腸而惴惴不安,”常桐拜倒在地,“我是可以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,可是那樣我永遠無法麵對夫人。”
終究,她也舍不得容疏——那個在她最難的時候予以過她無數幫助的貴人。
所以她負荊請罪,坦誠自己的多疑甚至卑劣。
“真傻,有什麽不能直說的?”容疏把她拉起來,“我以為多大的事情。兩個人好的時候,可不就是敏感得要命?衛宴哪怕多看別人一眼,我也能好幾天生氣。更何況,戰大爺也太口無遮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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