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他還沒等到。
茶茶是白有德最親近的人,也是他為之奮鬥的動力。
他的想法,並不瞞著茶茶。
所以茶茶今日來了之後就偷偷和容疏說了。
“夫人,奴婢想求您一件事情。”
容疏把早就準備好的兩個紅封遞給她,笑道:“年底分紅,拿著。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就行,不用總那麽客氣。”
茶茶不好意思收:“夫人,成親的時候您給了那麽多,回頭給您拜年,您還得給……奴婢不能那麽貪得無厭。”
她和白有德,不缺銀子,日子過得很好了。
隻是夫人大概總憐憫她,覺得她日子艱難,才變相補貼她。
什麽年底分紅,這個醫館基本都是賠錢的……
容疏笑道:“給你的,你就拿著。你們兩個都沒少跟著忙活,咱們茶茶成親了,也是要養家糊口的人了呢!”
月兒也道:“我已經收了,你不收,豈不是要讓我也給夫人還回去?那我可不樂意。”
茶茶給容疏行了禮後才高高興興地把紅封收了。
“你剛才要說什麽來著?”
茶茶往通往後院的門那裏看了看。
容疏笑罵道:“怎麽,還要瞞著你相公藏私房錢?”
“不是,”茶茶壓低聲音道,“夫人,相公說,他不想再擺攤了,想另尋出路。”
”行啊,我也覺得他在這裏賣菜大材小用了。他想做什麽?“
“他說想托大人,找個馴馬的活計。”茶茶道。
“那也挺好的吧。”容疏道。
白有德是在馬背上長大的,對於馬匹的熟悉,常人肯定比不過。
“不好。”茶茶苦著臉道。
“嗯?什麽不好?”
別人不都“望夫成龍”,夫貴妻榮嗎?
“夫人,您別忘了,他不是中原人。”
容疏愣了下,下意識地道:“可是大人說,不用特意防備他。”
衛宴查過,白有德的部落,距離中原還隔了很遠。
兩者之間,扯不上關係。
所以他說細作的可能性很小。
“不是防備。”茶茶道,“奴婢當然知道他是好人。隻是……別人不知道。馴馬養馬這些活兒,要是出了什麽紕漏,別人會不會欺負他,把黑鍋都推給他?他話又說不好,到時候不是等著吃虧嗎?”
容疏聽明白了。
原來,茶茶擔心她的小嬌夫受到“職場霸淩”,所以想養在家裏,當“全職主夫”。
容疏忍不住笑出聲來,伸手捏了捏茶茶的臉:“白有德沒有想到,有一天還要靠著女人養。”
茶茶太可愛了。
容疏覺得自己如果是白有德,做夢都能笑醒。
茶茶卻道:“本就是奴婢買了他,奴婢要對他負責。”
月兒聽得也邊笑邊搖頭,勸她道:“茶茶,男人拘在家裏能做什麽?生兒育女?”
哪個有出息的男人,願意吃軟飯?
容疏覺得男女分工可以有自己安排,但是考慮到這是古代,也覺得男人最好還是得做點正事。
“茶茶,”她想了想後道,“白有德倘若是草原上的鷹,你把他的翅膀剪了,他就隻能做雞窩裏孵蛋的雞了。你喜歡什麽樣的白有德?”
“隻要是他,我都喜歡。”茶茶道,“夫人,我自己吃過苦,被人安排,我不想讓他再吃那種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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