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蘇娘子一聽,眼淚都要掉下來。
“走,到花廳說話。”昭蘇伸手扶住了她,有安撫之意。
昭蘇娘子的眼淚,這下真的落了下來。
昭蘇看得心疼,但是對於娘子被遷怒的擔憂,讓他無法鬆弛下來。
花廳裏,衛宴上座,昭蘇扶著妻子站在下首。
“坐吧,都不是外人。”衛宴道。
他先問了奶娘,是否和秦王府有來往。
昭蘇娘子否認了。
“回大人,奴家不敢的。相公現在正在做什麽,奴家知道……”
衛宴看了昭蘇一樣。
昭蘇頓時慌得不行,訥訥道:“是屬下嘴不嚴。”
昭蘇娘子忙道:“奴家嘴很近,誰都沒說,奶娘也沒說過,就相公告訴奴家,奴家埋在心裏。”
衛宴忽然問道:“你們倆說的時候,有沒有人可能聽到?”
昭蘇臉色白了。
但是他知道,自家娘子不會撒謊,也問不出什麽了,就先把她哄進去。
“沒事,我和大人說話,回頭再和你解釋。你雙身子,好好回去歇著,我馬上就來。”
昭蘇娘子一步三回頭,忐忑擔憂地進去。
然後昭蘇才跪下,深深叩首道:“大人,怕是事情真是出在屬下身上,請您責罰。”
原來,兩人是在床笫之間說的。
昭蘇娘子懷有身孕,愛胡思亂想。
尤其最近昭蘇不著家,她就想,是不是自己被厭棄了。
昭蘇就和她解釋,最近如何忙……
“既然是你們兩個之間說的話,你娘子又沒說出去,別人怎麽會知道?”
昭蘇臉紅:“回大人,屬下猜想,或許是因為奶娘在外麵等著伺候熱水,所以聽了去……”
衛宴突然覺得,容疏很是英明。
家裏要那麽多人幹什麽,都是禍患!
“讓人去把奶娘找來。”
他們還要進一步詢問和調查。
“是!”
容疏心裏有事,晚上也沒睡好。
衛宴離開之後她才想,她為什麽不跟著去?
真是太失策了。
衛宴是第二日中午時候回來的。
他給容疏帶了她喜歡的紅豆糕。
容疏道:“查清楚了嗎?到底是不是昭蘇家的婆子?”
衛宴拈起一塊紅豆糕送到她嘴邊,“嚐嚐,剛出鍋的,還熱乎。”
容疏咬了一口,“問你話呢,急死個人。”
衛宴道:“最近可以在府裏陪你好好過年了。”
“嗯?”容疏不明白。
衛宴繼續道:“去秦王府的婆子,是昭蘇娘子的奶娘。而現在,她死了。”
這是秦王妃無聲的宣戰和嘲諷。
她在告訴衛宴,我注意到你的小動作了,不會讓你繼續查到什麽。
衛宴把事情始末告訴了容疏。
容疏沉默半晌,忍不住伸手覆在衛宴手背上。
她心疼了。
衛宴付出了那麽多,結果現在因為昭蘇的無心之失,就功虧一簣。
衛宴卻反過來安慰她道:“本來這也不是一日之功。她若是不謹慎,不會深藏這麽多年。慢慢來,總還會露出馬腳。”
事到如今,容疏也隻能這麽想。
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:“那婆子的死,就真的毫無破綻?”
“文鳳已經查了,她身上沒有外傷的痕跡。當時失足落井的時候,也沒有其他人在場,所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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