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容施主說了,隻問一個問題,我已經回答了。”
容疏:“……”
行吧。
好飯不怕晚,玄學說了,她會有孩子,而且不止一個。
容疏讓月兒做了齋飯。
或許因為吃人嘴短,大和尚臨走之前和她說,“容施主前程大好,不必杞人憂天。”
過年聽到這種話自然高興,容疏又大方地封了一百兩銀子的紅封。
大和尚熟練地收紅包的動作和滿意的神情,讓容疏懷疑自己又被忽悠了。
正月裏發生了兩件喜事。
第一件事是沈獨和常桐,把婚期定在了三月。
第二件事是,文夕終於鬆口了。
薑少白請了媒人,上門提親,兩人婚事定在七月。
按照文鳳的想法,定在四月就可以。
薑少白卻不想委屈文夕,別人有的,文夕也要有。
文夕和容疏抱怨:“……也不知道那得花多少銀子。他自己都被罰俸了,難道沒數嗎?”
“你這還沒嫁過去,就開始替他管錢了?”容疏打趣道,“我很想知道,你為什麽突然被那個老頭打動了。”
文夕臉色微紅,半晌後才訥訥道:“上元節的時候,我跟他去看燈,遇到一個他的同僚,很討厭。”
“怎麽討厭,說來聽聽?”
“他比薑少白大兩歲,卻隻是個五品,見了薑少白,就嘲笑他這麽大年紀娶不上媳婦,要找我這樣的人。”
“那是挺氣人的。”容疏道。
可是她心裏卻想著,會不會是薑少白作的局?
畢竟,比薑少白官職低那麽多,還敢上前挑釁,這種腦子,五品都做不到。
那日,花燈璀璨,薑少白一襲月白圓領寬袖長袍,其實驚豔了文夕。
可是一路吸引無數女子側目的他,在麵對同僚嘲諷時,竟然平靜地道:“你錯了,我對文姑娘,是求而不得。她不是你口中‘那樣的貨色’,她是我心悅的女子。”
文夕還被這樣的告白弄得無所適從時,薑少白已經提拳狠狠砸向那口出狂言的同僚。
容疏:這麽逼真?那可能真是蠢貨家裏祖墳冒青煙。
不過,蠢貨成了兩人感情的助攻,也算蠢得有眼色。
“然後你就被感動了?”容疏笑道。
“也不是被感動了……就忽然覺得,我有什麽好,值得他追求那麽久。”文夕低頭,“他為了我,已經成為了笑柄。那日後即使我們不能走到最後,我被人嘲笑,就當,就當還了他這份情。”
“傻子!”容疏聽出她的哽咽之意,輕輕抱了抱她,“既然是定親,就高高興興的,為什麽要那麽想?薑大人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,他三十多歲了,知道自己想要的是誰。”
“倘若他真的厭倦了你,那不是因為你不好,而可能是因為……”容疏湊到她耳邊笑道,“他年紀大,不行了。”
文夕破涕為笑。
是的,夫人說得對。
定親是好事。
母親以後不用為她擔心了,她覺得薑老頭……也挺好的。
至於她內心深處對於男人的不信任的根源,她不會跟任何人提起了。
——她年幼時候,親眼目睹父親和別的女人在一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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