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裏有些酸澀,但是臉上卻還在笑。
“現在和離,來得及嗎?”
衛宴反應了一下才跟上容疏的跳脫。
他磨牙:“你確定?”
容疏看著他要炸毛,忙伸手摟住他脖子,“這不是想跟著你去嗎?”
“那也不許說那兩個字!”衛宴瞪她,“別插科打諢,讓我掐一把,要不過不去。”
容疏笑著往他身上湊,胡亂喊著“哥哥”,引得衛宴心猿意馬,往她身後拍了一巴掌,“老實睡覺,別撩火。”
容疏舍不得睡。
她窩在衛宴懷中:“什麽時候走?”
“很快。”衛宴道,“可能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時間。”
派兵前往甘州,是皇上早就做出的決定,也早有準備。
衛宴隻是,被大都督塞進去而已。
衛宴告訴容疏,他此去,上麵還有一位將軍楊益致,乃是大都督帶出來的人。
“楊將軍是上過戰場多次的,有他帶著,不會有事。”衛宴安慰容疏,“你不用胡思亂想,我去了之後可能會很忙,但是有空時候會給你寫信。你幫我照顧好母親……”
“好。”容疏不想讓他牽掛,“我會好好照顧娘。醫館那邊也忙,實在太想你的話,我就……我就一直把醫館開到晚上,累了回來就睡覺……”
衛宴親了親她額頭,眼神溫柔繾綣,“阿疏乖。”
第二天容疏醒來的時候,衛宴已經不在家。
身上的酸痛提醒著容疏昨晚的親密和放縱。
然而想到很快就要習慣自己一個人睡,她盯著床頂,悵然若失。
衛宴之前忙的時候,十天半個月不回家,她也不會這般心情複雜,因為知道他還在自己觸手可及的範圍內。
可是去甘州……
這一去,不是幾天,可能是一兩年,也有可能是三五年。
而她和衛宴在一起,也不過兩三年的時光而已。
從來沒有一刻,容疏那麽痛恨戰爭。
她安慰自己,這是最後一次。
衛宴在給之前的人生“打補丁”,從前為了替父伸冤,他選了一條“捷徑”,到底走得太快,不夠踏實。
隻要這次他能立下軍功,以後都是好日子了。
即使知道這種想法很理想,容疏現在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。
月兒進來伺候容疏洗漱,眼圈紅紅的。
看起來,徐雲也和她說了。
雖然衛宴說是回來和容疏商量,但是其實結果,早已定下。
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。
“夫人,我就是怕有個萬一,我還沒給他懷個孩子。”月兒哽咽道。
結果徐雲說,幸虧沒孩子,否則他出了事,月兒帶著拖油瓶不好改嫁。
容疏:“……”
“夫人,難道我在他心裏,就是守不住的人嗎?”月兒在容疏麵前越說越委屈,哽咽難言。
容疏拉著她的手安慰道:“你不要聽他胡咧咧,那張嘴沒個忌諱,什麽都亂說。不過總歸是掛念你,他去不去,也身不由己。”
月兒雖然極力克製,可還是忍不住大哭一場。
容疏倒沒有她那麽強烈的情緒。
雖然也擔心,但是她就是覺得,衛宴不會出事。
不過她心裏到底也亂,所以下午沒到天黑的時候,她就提前關了醫館。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