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奴婢說了不想讓他去之後,他就沒再說要去……您說,奴婢是不是有點過分?但是奴婢真的怕……”
現在的白有德是她的,功成名就的白有德還是她的嗎?
說到底,茶茶才是最介意自己出身的那個。
她不自信。
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更好的白有德。
“怎麽,怕你的銀子跑了?”容疏明白她心中所想,卻還是故意開玩笑逗她。
根植於內心深處的那種自卑和不安,唯有時間和愛可以化解。
其實容疏挺看好他們的。
茶茶溫柔乖巧,白有德強悍能幹而且知道疼媳婦,多好的一對。
“你也不用自責。”容疏道,“白有德未必就那麽想離開;就算他想,也是為你好,既然你覺得他留下更好,他肯定聽你的。”
說完,她歎了一口氣。
“如果不是形勢所迫,你以為我願意讓大人離開嗎?”
衛宴如果能從錦衣衛全身而退,哪怕吃糠咽菜,容疏都願意。
但是現實是,很難,所以衛宴要走這條路。
茶茶被容疏開解了一番之後,心情開朗了一些。
她紅著臉小聲地問:“夫人,奴婢還有件事情想問您。”
“嗯,你說。”
“如果月事沒來的話,多久能知道是不是懷孕?”
容疏臉上露出驚喜之色,“你懷上了?”
“沒,不,奴婢不知道,就是月事過了半個月還沒來……但是又怕就是遲了……”
“來,把手伸過來。”
茶茶懷孕了。
這個結果,讓她驚喜又手足無措。
“夫人,奴婢,奴婢該怎麽辦?奴婢怎麽就懷上了呢?”
容疏笑道:“怎麽辦?讓白有德把你供起來。”
至於怎麽懷上的,那得問你們倆幹了什麽。
容疏表示,深深羨慕。
她和衛宴忙活這麽久,還白忙活,結果人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後來居上,就……非常羨慕。
容疏忍不住想,她能不能懷上?
最孟浪的那兩日,算起來也是排卵期。
不過轉念再想,哪有那麽巧的事情?
她叮囑了茶茶一些注意事項,怕她大意。
結果事實證明,她多慮了。
自知道茶茶懷孕之後,不管是白有德還是茶茶自己,都非常緊張和小心。
文夕看著白有德恨不能把茶茶捧在手心,含在嘴裏的模樣,忍不住道:“你們北邊的女人,懷孕都那麽金貴嗎?我怎麽聽說,還有在馬背上出生的孩子?”
白有德現在溝通已經沒有障礙,聞言道:“她不一樣。”
他們那裏,養不出茶茶這般乖乖巧巧,水水嫩嫩的小姑娘。
他的小姑娘,就是要好好嬌慣著。
文夕嘖嘖道:“真是恩愛得讓人牙都酸了。”
容疏笑道:“你羨慕什麽?你和薑大人不好嗎?你日後懷孕,保不齊薑大人對你更金貴。對了,我前兩天收到素素的信,她稱呼你,已經成了我那位小嬸娘……”
文夕翻了個白眼:“她怎麽不說,薑淮還得喊我叔祖母?”
感謝薑老頭的拖累,讓年紀輕輕的她就已經要當祖母。
眾人都被她逗笑。
茶茶在吃桃子,吃了幾口後放下,問容疏:“夫人,可以再吃兩口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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