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宴的俸祿,容疏基本都花在了李氏身上,反正她不缺錢。
容疏想,如果孩子和自己不親,那就努力搞錢。
因為人或許分投緣不投緣,但是沒有人會覺得自己和錢不投緣。
李氏平時花錢很節省,猛地花了這麽多銀子,心裏難免忐忑不安。
聽容疏這般大氣的勸說,她心裏好受了不少,抹著眼淚道:“我今日也是看她可憐,想著怎麽都是積德行善,就把銀子給了她。”
她心軟,見不得人受苦。
容疏聽到這裏,心裏卻有些犯嘀咕。
不是她多疑,而是任何突然出現的陌生人,都會引起她警惕。
“娘,您就是心善。您這是遇到了什麽苦命人?”容疏不動聲色地道。
“遇到個年紀不大的婦人,也就二十出頭?大著肚子,在路邊乞討,我看她那肚子,懷孕不得五六個月了?”李氏道。
容疏道:“那是有點可憐。”
“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沒福氣,投生在她肚子裏。你說要是你……”李氏說著,不知道想起什麽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容疏笑著道:“各人有各人的緣法,該來的,總會來,強求不得。”
李氏點點頭,心裏卻不無遺憾。
兒子說,他身體有問題,要孩子比別人艱難。
可是艱難那也是有希望。
現在人都不在媳婦身邊,真是半點希望也看不到。
真希望兒子能早點回來,給她生個孫子。
別人都說,人生不得意者,十之八九。
可是對李氏而言,不得意的隻有一件事情——沒有孫子。
等李氏走後,容疏又把護送她去的侍衛喊來,仔細問了路上遇到的那個婦人情況。
侍衛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。
容疏想,或許就是恰巧遇到了,也就沒有再放到心上。
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容疏隻能說,她實在是見得太少,被狠狠地上了一課。
過了幾日,容疏受到了衛宴離家之後的第一封信,信很厚,也不是一天寫的,應該是衛宴離開之後,想她就給她寫幾句話。
衛宴這個人,公私分明,做不出為了一己私欲,勞民傷財特意給她送信的事情。
這封信,還是衛夫人的人送來的。
容疏理解。
她也很討厭不分場合的特權,並不能因為現在關係到自己就雙標。
容正也給容疏寫了一封信。
這個親爹感情充沛細膩,和衛夫人倒是很互補。
容正信裏讓她不要擔心,說他也找人護著衛宴,雖然衛宴不是他兒子,但是是故交之子,更是半子。
容疏對便宜父母是感激的。
她沒有立場替前身原諒什麽,但是她自己實打實地得了太多好處。
雖然她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回饋了不少,然而算下來肯定還是得到的更多。
她也沒有那麽清高孤傲,可以說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助。
尤其涉及她所愛之人,相公,弟弟,她感謝父母的所有安排和幫助。
衛夫人這次沒有帶來隻言片語,卻讓人帶來了兩壇酒。
容正在信中說,這酒是讓容疏轉交給戰大爺的,乃是衛夫人釀的,惦記著他老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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