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大爺一直非常喜歡衛夫人——對於一個伶俐颯爽的晚輩的那種喜歡。
容疏把酒送去的時候,戰大爺還一直在誇衛夫人,又嫌棄容疏,說她比起衛夫人,少了份灑脫和決絕。
容疏心說,要不人家是傳奇,她是鹹魚?
容疏已經把衛宴的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。
這會兒閑下來,她又忍不住拿出來看。
衛宴跟她說,他已經和容琅見麵了,容琅長高了不少,也壯實了,第一眼都沒敢認,還是容琅先喊的“姐夫”,他很高興。
他說,已經七天沒洗澡了,實在是水很緊張,幸虧不在媳婦身邊,不然會被嫌棄。
他說,那裏晝夜溫差很大,晚上的時候很冷,不過他有容疏準備的“羽絨睡袋”,非常暖和,為媳婦驕傲。
他還說,吃到了烤包子,覺得味道很好,想讓媳婦也嚐嚐,等他打完仗去偷師……
分別之後的衛宴,像變了個人似的,變得絮絮叨叨,卻又那麽令人歡喜和踏實。
——他心裏,一直惦記著容疏。
容疏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。
她好想也讓衛宴高興高興。
她甚至想把懷孕的好消息告訴他。
但是想想,不行,她一個人都已經很讓衛宴牽掛了,再多一個人,豈不是更分散他精力?
可是衛宴知道了後肯定很高興。
容疏天人交戰一番後想,要不,還是告訴他?
這等好事,讓他早點高興。
她是個大夫,身邊又不缺人照顧,衛宴也不用總想著……
正心思百轉間,月兒進來道:“夫人,老夫人身邊的於錄來了。”
於錄也是衛宴的屬下,現在奉命保護李氏——能長久留在李氏身邊的人,隻有徐雲,其他都是流水的兵。
若是等閑傳話,肯定不用於錄。
於錄來了,那肯定就是有事情。
容疏道:“讓他進來回話。”
於錄見到容疏先行禮,麵上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。
容疏莫名心裏悶悶的,沉聲道:“發生什麽事情,你如實說便是。”
李氏,該不會又相信什麽江湖術士,準備買藥給她生兒子吧。
衛宴也不在,她不能還折騰吧。
於錄表示,並不是。
現在老夫人不催生了。
因為您不生,有人生。
“……前幾日老夫人救助過的那個孕婦……”
“嗯,我記得,怎麽,又找上門來要錢了?”
容疏以為遇到了騙子。
結果於錄艱難地道:“不是,她,她說懷的是大人的孩子。”
容疏:???
媽呀,衛宴你不在,有人汙蔑你不清白了!
月兒緊張地看著容疏:“夫人,事情肯定不是那樣的。大人不是那樣的人……”
容疏笑著搖搖頭:“我沒事,我就是在想,誰會利用這件事情來惡心我。”
自己的男人,自己沒數嗎?
說句不要臉的話,衛宴恨不得死在她身上,會去睡其他女人?
至於人品,更不必提。
衛宴痛恨父親當年見異思遷,又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情?
任何的懷疑,對衛宴來說都是侮辱。
要說衛宴有什麽缺點,那恐怕就是——他那個糊塗的娘。
這真是硬傷。
容疏擺擺手讓於錄退下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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