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會不會是秦王妃算計的?”月兒道。
容疏托著下巴道:“很可能。”
這手段其實很拙劣,但是架不住自己這邊有豬隊友。
月兒見她沒有生氣,也沒有懷疑衛宴,默默地鬆了口氣,隨後問道:“夫人,這怎麽辦?”
容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溫水,“倘若是由著我的性子,婆婆既然想幫別人照顧孫子,那就由著她去。”
讓李氏老老實實待著,省得再節外生枝。
反正隻要不晃到她麵前來,容疏眼不見心不煩。
日後衛宴回來,自有衛宴料理那女人和孩子。
這是容疏最想做的。
“……但是不行啊,”容疏歎氣,“要是那女子是壞人,害了婆婆,大人回來,我怎麽跟他交代?”
不看僧麵看佛麵。
衛宴那麽好,所以,她還得去一趟。
月兒替容疏委屈:“您對老夫人那般好,現在她一點兒都不記著您的好處,卻要去幫別人。”
“我不生氣,那又不是我親娘。”容疏道,“她想要孫子已經成了執念。”
倒不是聖母,更不會體諒,隻是犯不著。
沒有血緣關係,相處融洽的話就多處處,相處不愉快,那就保持麵子情。
李氏平時對容疏也不錯,但是這番舉動,消磨了容疏對她的親近。
“婆婆看兒媳,有幾個好的?”容疏道,“我是無所謂,我隻是替大人覺得心寒。”
身為母親,不信任自己兒子的品性;別人往他兒子頭上扣屎盆子,她趕緊往下按按,唯恐扣不結實。
“那夫人,您還是要去一趟?”
“得去。”容疏起身,“人家都已經登堂入室,我總不能避而不見。”
懷孕了得多活動活動呢!
容疏帶著月兒去了李氏院子裏。
李氏見了她十分慌亂,“阿疏,你,你來了。醫館不忙嗎?”
容疏淺笑,“還好。聽說娘這裏來了親戚,所以想來看看,免得失禮。”
李氏身邊站著一位小婦人,容貌秀麗,身上穿著件七八成新的褙子,是李氏的衣裳。
她低著頭局促地站在李氏身側,隆起的腹部,宣告著她的身份。
容疏心說,還不錯,沒有跟自己耀武揚威。
李氏臉色憋得通紅,慌亂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,好像做壞事被人抓了個現行。
容疏臉上還帶笑,“娘,這是咱家什麽親戚,您快跟我介紹一下,要不我都不知該如何稱呼。”
“這,這……”李氏看了那婦人一眼,過來拉著容疏的手道,“阿疏,說來話長……”
“沒事,您慢慢說。”容疏對李氏是生氣不起來的,因為太糊塗的人,和她計較,隻能把自己氣壞。
她就是覺得十分可笑。
“咱們進去,娘慢慢跟你說,好孩子。”
容疏覺得有些諷刺。
為了讓她接受相公和外人生的孩子,她就成了“好孩子”。
李氏很久沒有對她這麽親近過了。
“好。”
李氏拉著容疏進去之前,還不放心地讓身邊婆子照顧奚娘子。
奚娘子?
“阿疏,小春的事情,娘要跟你說說。”
“她叫奚春?”容疏將裝傻進行到底,“是咱們家什麽親戚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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