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疏閉上眼睛,努力回想衛宴離開之前的妥帖和夫妻恩愛,才能讓自己平靜些許。
看在衛宴的麵子上!
畢竟父母是無法選擇的,衛宴能怎麽辦?
衛宴也不是愚孝的,那她就得幫衛宴盯著這個隨時都能胳膊肘往外拐的老傻白甜。
“您如何知道,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漸離的?”
“她和漸離,有夫妻之實。”李氏擦了擦眼角,“你知道,漸離那不見人之處,有三顆紅痣……”
三顆紅痣?
衛宴小腹之下,某處之上,確實有三顆紅痣。
容疏曾經無數次觸碰過,還美滋滋地想,那是衛宴身體的“開關”。
確實是非親密關係無法知道。
“奚春說的?”容疏問。
李氏連忙點點頭,“那總是不能作假的。”
容疏深吸一口氣,心說,衛狗啊衛狗,你是不是去洗野澡,讓人看了去?
你都不清白了!
就是打死她,她都不相信,衛宴能真和奚春在一起。
“娘,她說了什麽時候和相公在一處的?退一萬步,就算她真和相公睡過,但是她究竟和多少人睡過,您知道?”
李氏被她問住,半晌後才道:“阿疏,不能那麽說話,我看奚春,也是好人家的姑娘,不能……”
“好人家的姑娘,會去勾引相公?”容疏不客氣地道。
“奚春說,那是意外。是,是漸離喝醉了酒……”
“哪一日?”
李氏說了個日子。
說實話,容疏哪裏能記起來,那日衛宴是否在家。
衛宴很忙,不在家常有,容疏都習以為常。
不過聽李氏說完,她覺得不用去查了。
那日衛宴肯定不在家,否則奚春不會說出來等著被打臉。
由此可見,奚春是有所準備的。
她背後有人?
李氏苦勸:“阿疏,娘知道你受了委屈,以後漸離肯定好好補償你。娘就是想要個孫子,要不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,娘也不會鬆口……”
容疏冷笑:“看來娘是確定了,這個孩子是相公的。既然如此,您就好好照顧她,讓她給您生個大孫子。”
“阿疏——”
“您自己不後悔就行。”容疏站起身來走出去。
她聽到了李氏哭泣的聲音,心中卻毫無波瀾。
她也有脾氣,想著自己作死,那就作吧。
反正該說的她說了,好言難勸該死的鬼。
不過回到自己房間,冷靜了些許時間之後,容疏還是叮囑月兒:“讓人盯著些,不要讓奚春單獨帶著老夫人出門。”
說句冷血的話,李氏被傷害,容疏毫無感覺。
但是若是被挾持,去影響衛宴,那不行。
“是。”
月兒吩咐下去之後,回來替容疏鳴不平。
“老夫人實在是糊塗。”
“不管她。”容疏擺擺手。
李氏就像衛宴身上的一塊傷疤,不能揭,容疏能做到的,就是視而不見,假裝沒有。
總不能因為一個糊塗的婆婆,就放棄那麽好的衛宴。
母子人倫,又是衛宴無法割舍的。
容疏不舍得衛宴左右為難,但是她也相信,衛宴知道的話,定然不會讓自己受委屈。
他心疼自己,自己就心疼他。
衛宴現在遠在千裏之外,哪有時間管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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