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人查一下奚春的來曆。”容疏沉聲道。
她不可能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。
衛宴雖然現在不管錦衣衛了,但是從前關係還在,查個奚春,不是什麽難事。
“是。”月兒點頭答應,“這事,您要不要和大人說一聲?”
“要說的。”容疏道,“我不知道,他們隻有這一招,還是後續跟著其他招數。”
她得讓衛宴心裏有數,早做防備。
但是同時,她還得讓衛宴知道,自己是相信他的,不要胡思亂想。
哎,這封信可不好寫。
稍有詞不達意,恐怕衛宴就得擔心她的反應。
容疏斟酌著給衛宴寫了這封信。
她沒提懷孕的事情。
提了衛宴恐怕得更擔心她的狀況,就先別添亂,等著奚春的事情解決了再說。
容疏寫完信沒有耽擱,立刻找人把信給送出去。
雖然她覺得“家醜不可外揚”,免得讓關心她的人擔心,但是衛宴要多個“好大兒”的消息,還是不脛而走。
要說背後沒人推波助瀾,容疏不相信。
李氏心虛,幾乎每日都讓派人來給容疏送吃食。
當然,她對奚春也很好,據說每日雞鴨魚肉伺候,唯恐餓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孫子。
戰大爺心疼容疏,讓她不要相信那些流言蜚語,說衛宴不是那樣的人,又說要去找李氏。
容疏攔住他:“婆婆現在陷了進去,您說什麽都無濟於事,隨她去吧。就是一直也沒有查到奚春的來曆,我猜肯定是有人幫她做局。您說,會不會是秦王府?”
“嗯,我也覺得是她,跑不了。”戰大爺道,“那些其實不要緊,隻要你和衛宴別離了心沒有什麽過不去的檻兒。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”
容疏點點頭:“我給相公寫過信了,但是今日忽然想起來,應該也畫一幅奚春的畫像帶過去,讓他看看,此前是否見到這個人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,容疏現在仔細想想奚春的相貌,總覺得她有點眼熟。
但是她或許孕傻了,怎麽想都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。
“那我給你找個畫師。”
“不用,我已經托文夕找薑大人說了。”
薑少白書畫都很擅長。
戰大爺見她冷靜自持,這才放下心。
整件事情如籠了一層雲霧,讓人看不清楚。
直到薑少白畫像,這件事情才漸漸有了眉目。
找薑少白幫忙作畫這件事情,是文夕知道後提出來的。
“薑老頭會畫。”文夕自告奮勇,“我找他幫忙,省得找別人還得給錢。”
容疏:“……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?”
“我現在還沒嫁給他呢!咱們才是裏,他是外。”
容疏被她逗笑,但是還是婉拒道:“薑大人日理萬機,現在還得籌備你們的婚事,怕是脫不開身,找他當個畫師,大材小用。”
“什麽大材小材,自己人,不用白不用。”文夕道,“您放心吧,交給我就行。而且我帶他去,名正言順。”
之前容疏惦記著文夕嫁給薑少白,出身懸殊,容易被人詬病,所以就想了個辦法,讓李氏收文夕做義女。
——說起來,這是戰大爺那邊用過的老招數,不過這次降級了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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