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少白點點頭,表示答應了。
他知道容疏是個聰明人,聰明人說話,不用說得那麽清楚。
容疏說完正事,又笑著對他道:“你和文夕婚事將近,她可能有些緊張,所以有時候說話不周全……”
“嗯。”薑少白打斷她的話,反客為主,“還請夫人多擔待她一二。”
他的意思是,他和文夕是一體的。
容疏聞言放下心來,“是我多慮了。”
“多謝夫人。”薑少白誠心實意地道。
他和文夕的事情能成,容疏功不可沒。
如果沒有容疏等人幫他說話,文夕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轉過彎來。
更別說,為了他們的婚事,容疏也是操碎了心。
薑少白表明自己的心跡:“我既決定和她一生一世,自然懂她。她最近對我確實有些……任性……”
容疏擔心的正是這個。
可是薑少白卻很理解。
他說:“婚期臨近,文夕一日比一日緊張。她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,即便是我,十幾歲的時候,可能麵對人生大事的時候也會迷茫無措。”
文夕可能激動、興奮、焦慮……她焦慮的最重要原因還是兩人之間的差距。
“……她現在自己可能都沒有意識,她自己故意在鬧,想看看我對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裏。”
甚至,她可能還希望自己“暴露”出對她的嫌棄,解除婚約。
但是,薑少白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。
“那我冒昧地問一句,薑大人對她的底線,在哪裏?”
“沒有底線。”薑少白麵色從容。
容疏覺得這話有些假。
但是薑少白卻知道,他說的是肺腑之言。
因為他知道,他喜歡的是一個多麽好的姑娘。
第二天,容疏讓月兒去李氏那邊請奚春到她這裏。
李氏不放心,但是又不想讓容疏生氣,就帶著奚春一起過來,見到容疏之後十分尷尬。
“阿疏,你,你既不情願見她,不用為了娘勉強。”李氏道。
奚春在李氏身後低垂著頭,手裏捏著衣角,手足無措。
容疏道:“都是一家人,您不用那般見外。雖然一開始我有些生氣,但是畢竟是衛家的骨肉,我大度。”
李氏不知道容疏為什麽改變了態度,但是她非常高興。
“好,好,好,娘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。”
容疏請兩人坐下,又讓月兒上茶。
容疏問了奚春幾句家裏的情況。
奚春小聲一一回答了,容疏卻左耳朵進右耳朵出——都是假的。
李氏為了修複和容疏的關係,就有意和她多找話題,一會兒說衛宴小時候的事情,一會兒問衛宴在甘州怎麽樣。
奚春喝了茶水,加上月份大了,本來也容易有尿意,所以她很快有些坐不住。
容疏見狀善解人意地道:“是不是想解手?我讓月兒帶你過去。”
李氏忙讓她給奚春準備的小丫鬟鶯兒扶著奚春去方便。
等奚春出去後,李氏就和容疏說:“你放心,你在娘這裏,誰都越不過去。”
容疏似笑非笑地“嗯”了一聲,問她道:“娘,衛家的骨肉真的那麽重要嗎?即使是奸生子,也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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