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,但是又覺得這樣也有道理。
正遲疑間,就聽外麵嚷嚷著,說是銀票找到了。
銀票是在奚春房間的梳妝台抽屜裏找到的。
奚春被兩個官差押著,大哭著連喊冤枉。
“人贓並獲,你冤枉什麽?”官差不客氣地道。
李氏頭暈目眩,“怎麽,怎麽可能呢?阿疏,我帶著奚春去你那裏的時候,她一直在我眼皮底下,除了……”
除了去茅廁的時候。
可是偏偏,奚春去茅廁的時間又很長。
容疏麵色冷淡,“娘,相信官府吧。若是不放心,就請薑大人幫忙審理。薑大人明朝秋毫,大公無私,您總能放心吧。”
李氏何曾聽過容疏這般冷漠疏離地同自己說話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:“阿疏,你……你是不是……”
她後知後覺地想到,是不是容疏故意為之,想要除掉奚春?
她不敢相信。
可是事實又擺在麵前。
“阿疏,奚春懷著身孕,要是受了驚嚇,孩子有個閃失怎麽辦?那可是漸……衛家的骨肉啊!”
奚春也隻哭著喊冤,又求容疏放過她,說絕不和她爭寵。
容疏看著奚春,麵色極冷地走到她身邊,用極低的聲音道:“亂倫麽?”
奚春臉上的血色,瞬時消退,麵上蒼白一片。
容疏知道,她應該是猜對了。
而且她還知道,奚春是知道真相,卻還是這麽做。
“賤人!”容疏忍不住罵道。
李氏見她這般,開始哭起來:“阿疏,娘知道你不高興,可是娘也跟你說了……”
好聒噪。
容疏抬手扶著頭:“月兒,我有點暈,扶我回去休息。”
容疏回去就吐了。
這是她第一次懷孕反應,把月兒嚇得不行。
容疏的喉嚨火辣辣的疼,從月兒手中接過水漱口,扶著樹半晌之後才直起腰來。
說好的不生氣,但是看著李氏糊塗的樣子,如何能忍得住?
“夫人,您別生氣了,這件事情都是老夫人糊塗,您寫信跟大人說吧。”
誰都知道不該讓衛宴分心,可是這也實在太欺負夫人了。
讓衛大人自己寫信回來跟他的親娘把事情掰扯清楚!
容疏道:“你提醒了我,我得寫信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他。”
不是為了告狀,而是為了讓他心裏有數。
有人還在暗中不擇手段地想要對付他,請他一定要小心,別著了壞人的道。
他要好好回來,見自己,見孩子。
容疏回到屋裏給衛宴寫信。
這一次,她告訴了衛宴自己懷孕的消息。
因為奚春的事情,到現在算是解決了,衛宴隻要想好後續怎麽安排她就行。
衛宴的心情,一定不會太美好。
親爹留下的爛攤子,從血脈上來講是妹妹,管不管?
管或者不管,心裏都很難過去。
親娘又是個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糊塗蛋,想想就心累。
所以容疏希望,自己懷孕這個好消息,能衝淡衛宴心裏的難過。
——他們兩個有孩子了。
他們這個小家庭,越來越完美和幸福。
月兒到底向著容疏,等她寫完信後忍不住道:“老夫人真是糊塗到家了。剛才您在寫信,她還追過來要見您,被奴婢擋回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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