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,是她心裏不允許任何人汙蔑的存在。
容疏怎麽能那樣信口雌黃。
容疏微笑,“娘,您在怕什麽?我說的是真是假,等薑大人調查之後您就會知道。是,薑大人向著我,但是他總不會因為我就捏造事實吧。不著急,奚春熬不過刑,我猜最晚明日,您就會知道真相了。”
“胡說,你胡說,容疏你胡說。”
“當年的事情,衛宴和我,早就知道。衛宴同我討論過,最後我們一起決定,把這件事情壓下去,不讓您生氣上火,畢竟人都不在了,活人的感受最重要。”
“現在想來,是我們做錯了呢!按照您的理論,我們早就應該把衛家的骨肉找到接回來,說不定現在她嫁入高門,而不是嫁了個短命鬼,或者嫁了個畜生,隻能大著肚子流落街頭。”
“你——”李氏還是不信,“你休要胡說!”
“我有沒有胡說,娘仔細想想漸離後來對祭拜公公的態度便知道了。”
李氏告訴自己,不能相信容疏的話,一個字都不能相信。
容疏一定是因為吃醋在報複。
但是她腦海裏,卻控製不住地浮現出衛宴後來對於祭祀這件事情,越來越糊弄。
隻是李氏以為他是太忙,卻沒想到,原因竟然是——
不,不,不,不會的,相公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情?
李氏一時之間,心如刀割,整個人癱軟在椅子裏,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,麵色蒼白如紙。
容疏隻覺得諷刺。
果然,青春痘長在別人身上才不疼。
輪到自己怎麽行?
容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當年的事情都說了,包括衛東學之所以送命,都是因為那個女人。
衛東學不冤,他確實活該。
容疏還說了,衛宴為了替父報仇,忍辱負重那麽多年,都是笑話。
但是衛宴沒有跟她說過。
“娘,您知道漸離為什麽不跟你說嗎?因為他從來都知道,您靠不住。”
容疏說完後,就帶著月兒回去。
她自己發泄完,也並不覺得怎麽痛快。
她不夠變態,不能從傷害別人這件事情裏得到快樂,哪怕是反擊。
月兒心有餘悸,半晌後見容疏平靜了下來才小心翼翼地提醒道:“夫人,奴婢有點擔心老夫人……她若是想不開怎麽辦?”
“她不會的,”容疏道,“至少現在不會。”
李氏不會相信衛東學背叛了她,她會等著薑少白那邊的消息。
“可是,您說的都是真的,老夫人早晚會知道。”
之前衛宴和容疏商量不告訴李氏,也是擔心李氏熬不過去這個打擊。
容疏抬手撫摸著自己小腹,篤定地道:“她能。”
過去的愛恨,其實沒有那麽難以消弭。
尤其是,人已經不在那麽多年。
所以李氏的情緒,過幾日就能消化掉。
比起背叛,她現階段可能更在乎的是孫子沒了,多了個女兒和外孫。
她想要的不是外孫,是孫子。
容疏很想看到李氏知道自己懷孕時候的表情。
“夫人?”月兒聽不懂了。
“我懷孕了。”容疏輕輕吐出四個字。
月兒瞬時睜大眼睛,完全不敢相信容疏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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