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您說什麽?”月兒道。
容疏的貼身衣物不用她洗,所以她真不知道,容疏多久沒來月事了。
“和茶茶月份差不多,”容疏笑道,“就怕你大驚小怪,所以誰也沒說。”
月兒激動地在屋裏來回走,不知道該怎麽好。
“夫人,夫人,這麽大的事情,您怎麽不早點說呢?”
“早點說,然後被你供起來?”容疏笑道,“沒事,我懷相很好。”
月兒想想就後怕:“這些天,老夫人還讓您那麽生氣。她不知道自己有了親孫子,去維護一個外來的……”
真相大白的時候,李氏還有臉麵對容疏嗎?
容疏道:“如果以後她能記住這個教訓,不胡亂自作主張,那也值得了。”
她從始至終都很清楚,那是衛宴的生母,衛宴不可能割舍。
所以隻能改造她,讓她以後不要再亂做主張。
衛宴之前已經是錦衣衛指揮使,卻不讓母親接觸任何外人,嚴防死守,因為他很清楚李氏的為人。
還是心疼衛宴。
薑少白效率很高,第二天就隨著文夕,先來見容疏。
容疏昨天晚上沒睡好,臉色有些憔悴。
她夢見衛宴回來了。
她跟衛宴說著自己這些天的委屈,忍不住哭了一場。
醒來之後,淚是真的,人卻沒回來。
容疏悵然若失,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,用力閉上眼睛,卻再也睡不著。
奚春都交代了。
奚春說,她嫁了個男人,起初還很幸福,可是後來男人始亂終棄,又欺負她沒有娘家,把她給攆出家門。
奚春被攆走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。
可是再回去,男人不承認孩子是他的。
從男人陰狠的目光中,奚春想明白了,就算他知道是,他也不會承認。
因為她被攆走半個月,男人覺得她不清白了。
奚春沒有辦法,隻能租了個房子,靠著出去給人做零工維生。
她十分擔心自己日後的處境。
倘若讓人知道她懷孕了,沒人再把房子租給她,她隻能流浪街頭了。
她也沒有積蓄,以後帶著個吃奶的孩子,怎麽生活?
這時候,有人找上了她。
是不是秦王妃的人,奚春不知道。
她接觸不到那麽上層的人物。
她說,她稀裏糊塗被人帶回京城之後,有個奚嬤嬤一直在提點她怎麽做。
其實,她的真名是衛春。
奚嬤嬤問了她很多事情,關於她生父,關於她同父異母大哥衛宴的。
奚春,不,衛春很害怕,因為那位奚嬤嬤很會拿捏和嚇唬她。
衛春把知道的都說了。
對她來說,父兄太過遙遠。
但是活著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她怎麽會知道,衛宴身上有紅痣?”
“說是衛東學炫耀過。”
容疏:“……”
mmp,這有什麽好炫耀的。
難道還要炫耀你兒子吉兒大不成?
這些惡趣味啊!
“不是,”薑少白道,“衛宴出生的時候,去世的國師正好經過衛府……”
他把衛宴看光了,然後指著那紅痣說,衛宴日後前途不可限量。
容疏聽得忍不住翻白眼。
大忽悠!
絕對的大忽悠。
可是薑少白卻還沒說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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