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做點什麽,但是又發現自己好像做不了什麽,隻能在一旁傻笑,又埋怨容疏太沉得住氣,連自己都不告訴。
“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兒女雙全。”容疏道。
大和尚卷了銀子跑了之後,在容疏心裏的權威就打了個折扣。
“肯定是的。”月兒道,“你不是都不知道是雙生嗎?他卻知道,那肯定就是了。”
容疏道:“算了,生什麽都好。”
雖然她說不相信大和尚的話了,但是和衛宴通信的時候,還是商量著取了一兒一女的名字。
當然,她沒有跟衛宴說是懷了兩個,隻說都有可能,各取一個。
生兒子的話,就叫衛雲彰,女兒的話,就叫衛雲和。
正說話間,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。
茶茶要生了。
月兒扶著容疏去了茶茶家裏。
茶茶躺在床上,不知所措,眼裏有淚,白有德跪在腳踏上,握住她的手,如臨大敵。
“什麽時候發作的?”容疏淡定地問道。
茶茶看見她就開始掉眼淚。
白有德回道;“就剛才,她說肚子一抽一抽地疼。”
他說話的音調還是有些和中原不一樣,但是已經足夠聽明白。
容疏替茶茶檢查了一下,道:“不慌,起來走走,吃點東西,保存體力,還早。”
茶茶害怕,但是聽容疏的話。
她一點兒都吃不下東西,端著一碗握著荷包蛋的麵,一邊哭一邊吃。
容疏:“……”
白有德求救地看向她,容疏隻當沒看到。
後來實在受不了白有德的目光,她說:“現在根本不算什麽,疼的都在後麵。”
茶茶嚇得小臉煞白。
容疏對她道:“自我開醫館以來,看過的孕婦沒有三百也有二百,一個都沒出事,你覺得你運氣那麽差,還是我醫術不夠好,唯獨讓你出事?趕緊把眼淚擦了,要不我把白有德攆出去。”
茶茶當即就不哭了。
白有德欲言又止。
他覺得容疏有點凶,把他的小姑娘嚇到了。筆下文學
茶茶吃了一半的麵,怯怯地看向容疏:“夫人,真的吃不下了。”
“那就起來出去走動走動。”容疏扶著腰站起來,“鳥下蛋,人生孩子,都是本能。人家能生,你有什麽不能的?把心給我放回肚子裏,想想再過幾個時辰,你就當娘了,不高興嗎?”
“高興。”
茶茶想到下蛋這個比喻,頓時覺得沒那麽害怕了。
但是到晚上要生的時候,她真的太疼了,這輩子都沒那麽疼過。
她疼到想撞牆,渾身汗水把身下的被褥都打濕了。
白有德抱住她胡亂揮舞的胳膊,一直按住她,眼圈始終都是紅的,不住地哄她。
容疏在,穩婆也在,所以大部分時候,容疏就在旁邊站著鎮場子。
當茶茶和白有德的長子呱呱墜地的時候,茶茶仿佛得到了重生一般輕鬆。
她臉上還流著淚,卻對容疏笑道:“夫人,我生出來了。”
容疏笑著對她點點頭,“茶茶當娘了,是你想要的兒子,以後和你相公一起保護你。”
茶茶哭成了傻子。
白有德手忙腳亂地給她擦眼淚:“月子裏不讓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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