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妃咬住朱唇，許久之後惡狠狠地道：“巧言令色，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？”
“我們合作。”容疏道，“王妃娘娘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，我可以幫你。”
“你憑什麽？”
“或許憑的是一脈相承的……讓男人俯首稱臣的本事。”
“不要臉！”秦王妃麵色扭曲怒罵道。筆下文學
容疏道：“王妃娘娘，對我來說，臉不重要，命比較重要。對你來說，想清楚到底要什麽最重要。”
“滾！”
容疏知道她被說動了。
她應該會好好考慮自己所說的話。
回去之後玉環又找借口溜走。
容疏跟素絹要了針，平靜地給自己紮針。
素絹看著容疏腫脹的半邊臉，想想她那些大膽的話，輕聲道：“衛夫人真的好謀略。”
“為了自保而已。”容疏道。
“奴婢以為，您會恨王妃娘娘。”
“自然是恨的。”
“那您為什麽還要……”
容疏忽然抬頭看向她，目光幽深。
素絹有些慌亂，“夫人，奴婢失言。”
容疏道：“沒事。我很感激你沒有落井下石，但是你也不要明顯偏向我，免得連累你。”
頓了頓，她繼續道：“我不會在這裏待多久的，我娘……已經來了。”
素絹驚訝地看著她：“什麽時候？”
容疏沒回答，素娟又道：“總不能是在您被抓來之前吧，還是說……”
容疏在她們眼皮底下和外人聯係了？
“女人生孩子是過鬼門關，我娘之前說要來，這會兒應該已經在京城。你不用為我擔心，我娘是個極厲害的，肯定有辦法把我救出去。”
素娟點點頭，或許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件事情，就沒說話。
容疏低頭給自己紮針，也沒再說什麽。
“夫人，您要不要吃點心？”素娟見她收針，一邊上前收拾一邊問道。
“正好有點餓了，有點心嗎？”
“廚房有，奴婢去要。”素娟道，“您躺下休息一會兒，奴婢馬上回來。”
盡管容疏安分守己，但是素娟還是喊了個小丫鬟在門口坐著看守，自己匆匆出去。
容疏看著她的背影，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。
果然如她所料。
素娟不對勁。
剛開始的時候，素娟和容疏說起她和錦衣衛的淵源，容疏確實有些竊喜，有種找到自己人的感覺。
她也能理解素娟的明哲保身，畢竟誰也不能拿著自己的命任性。
但是後來容疏就發現了問題。
素娟有好幾次出去，有的時候是給她拿點心，有的時候是有人找她說話……看她神色，是沒有什麽不正常的。
但是容疏有狗鼻子。
她能聞到，回來之後的素娟，身上會多了金香。
後來容疏不動聲色地觀察，隱隱看出來她荷包裏有不甚平順的痕跡。
容疏嚐試著摸了一次，似乎是金葉子。
容疏通過氣味辨別出來至少四次。
這就引她不得不懷疑素娟的動機。
所以今日她故意試探，撒謊說親娘來了，要來救她。
如果正常素娟維持之前的人設，第一反應應該是擔心她自己會不會被連累，這才是人之常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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