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毫無形象可言,披頭散發,麵色通紅,像個市井潑婦。
可是她很高興。
她不信,鄭穎兒在燕王麵前還會繼續動手。
秦王事不關己,在榻上坐下,目光銳利地看過來。
鄭穎兒見到燕王,立刻變得柔弱不能自理,撲倒在他腳下,哭得梨花帶雨:“王爺,王爺,我的臉……”
容疏道:“被我撓花了,這是你嘴賤應得的。”
燕王看著鄭穎兒,臉上露出嫌惡之色,又看向容疏,皺眉道:“怎麽回事?”
“王爺管好自家的瘋狗,別讓她逮著人就亂吠。”容疏道,“王爺不要清白,我還要。管好她那張嘴!”
燕王聽懂了什麽,麵色頓時更難看,看著鄭穎兒厲聲嗬斥道:“你來找衛夫人做什麽?你說了什麽?”
“王爺,我的臉……”鄭穎兒仿佛隻會說這一句。
容疏冷笑,“你倒是拿捏了王爺心軟,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?鄭穎兒,我告訴你,我打的就是你,我容疏敢作敢當。你詆毀我和王爺清白,你敢承認?”
燕王眸光陰霾:“鄭穎兒!”
“王爺,我沒有,我沒有,你不要信她一麵之詞。”
燕王又看向容萱:“你聽到了什麽?”
“婢妾,婢妾……”容萱說不出話來。
容疏幫她說:“她負責挑撥離間,在沒腦子的鄭穎兒說王爺進宮是為了幽會我。這話傳出去,別人怎麽想王爺?”
燕王對容疏的話絲毫沒有懷疑。
因為他了解容疏。
他覺得容疏是個坦蕩真實不做作的人。
而他的這兩個女人,正妃側妃,滿肚子心眼,都為了他的寵愛而機關算盡,令人作嘔。
燕王惱羞成怒。
他覺得在容疏麵前失了顏麵,令鄭穎兒和容萱滾。
這兩個人,打著進宮探望皇上的名號,結果來了是為了爭風吃醋,丟人現眼。
容萱倒罷了,這幾年她的棱角脾氣基本都被磨平了,也就做些暗戳戳挑撥離間的事情,真不敢和燕王嗆聲。
但是鄭穎兒不一樣,她受不了這委屈。
她是蠢,想不到如何嗆聲燕王,光想著不能讓容疏如此得意。
所以她脫口而出道:“我且看你能囂張到幾時,最後還是要和惠妃一樣,被發放到浣衣局去!”
她知道,怎麽才能紮容疏的心。
容疏怒目圓睜:“你再說一遍!”
浣衣局,既要做粗重的活計,犯錯的宮妃,也會在那裏受罰。
“你對惠妃做了什麽?”容疏這次看向的是秦王。
“我要找什麽,戰王沒有告訴你?”秦王眉眼未動,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動容。
“傳國玉璽,怎麽可能在她手裏?皇上就是再寵愛她,也不會不分輕重。”
“在不在的,又有什麽關係?”秦王伸手撣了撣袖口,那是他習慣性的小動作,“不在就算了。”
“你——瘋了,你瘋了!”容疏再也忍不住。
秦王的意思是,就算是冤枉了左慈,就算是她枉死,那又如何?
他也沒有損失。
人命在他眼裏,螻蟻都不如。
即使那是他庶母,他也能照舊殺人不眨眼。
鄭穎兒為什麽敢那麽囂張來找自己?是不是有皇後撐腰?皇後對左慈恨之入骨,是不是趁著這個機會報複左慈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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