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好好發泄發泄,南諾離隻能自認倒黴了。
“是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蘇花一刻也不肯多呆,轉身就往外跑,走之前不忘將門關上。
蘇茶走後,重樓將背在身後的手,放在書桌上,手指鬆開,捏成團的信紙在手心晃了一圈,又穩穩地滾回手心。
看著手心的紙團,重樓搖了搖頭:“跟你一個孩子計劃,本座也是蠢了。”
比他小了近十歲,林初九不是孩子是什麽?
緩慢而優雅的將紙團展開,看著上麵略顯幼稚的字體,重樓越發覺得與林初九計較,太**份了……
一柱香後,敲門聲再次響起,隻是這一次蘇茶沒有進來,連敲三下後,蘇茶隔著門道:“可以出發了!”
“嗯。”輕輕應了一聲,明明聲音不大,又隔得如此遠,可蘇茶卻感覺那一聲,像是在他耳邊說的,不由得掏了掏耳朵。
耳朵好癢呀!
今夜,蒼穹無月,漆黑一片,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候。
重樓仍舊是一身血衣,融入夜色中,卻半點也不引人注目,那一閃而逝的身形,讓普通人看不到他的存在,而僥幸看到他的身形,也會被那張猙獰的鬼麵嚇哭。
蘇茶安排的人並不多,一共三十人,如同幽靈一般朝城外跑去,不過是眨眼的功夫,人就不見了。
打了個嗬欠,蘇茶打了一個響指……
空氣浮動,一黑衣人靜靜地跪在蘇茶麵前,蘇茶看也不看的道:“去,盯緊天藏閣。”
回答蘇茶的仍舊是浮動的空氣。
東文薛家,薛承文看到手中的信件,眼中閃過一抹掙紮,起身,又坐下,複又起身,如此反複……
內心掙紮的薛承文,猶豫再三還是拿著信件往外走,穿過長長的回廊,來到薛家最南邊的院子。
院子裏,住得是薛承文的祖父,薛家的老太爺。
“祖父……”薛承文走到內室,恭敬的對著床幔後的老者行禮,哪怕老者根本看不到,薛承文也不敢有一失怠慢。
“何事?”蒼老而威嚴的聲音,隔著床幔傳了出來,讓人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。
已不是第一次獨自麵對薛老太爺,可薛承文仍舊緊張到手心冒汗。
喉節滑動,薛承文吞了吞口水道:“祖父,諾離可能出事了。”
“出事?誰讓他惹上蕭王。”老人的聲音帶著滲骨的冰冷,就這麽一句話,便讓薛承文明白了什麽意思。
他的祖父,不肯為南諾離而與蕭王對上。
事情早在預料中,薛承文並不失望,隻是頭埋得更低,“孫兒明白。”
薛承文從進來就不曾抬頭,直到此刻退出去,仍舊是低著頭。
低著頭,顯得卑怯,懦弱,可同時也能掩飾眼中的悲涼。
他的祖父眼中隻有薛家,不管平時多麽看重他這個孫兒,有多麽重視南諾離那個外孫,一旦他們出事,或者他們對薛家無利,他的祖父都能毫不猶豫地將他們舍棄!
離開南院,薛承文長長吐了口氣,召來自己的心腹,讓他給天藏閣送三十萬兩銀票,至於城外山中的南諾離?
薛承文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,緩緩合上眼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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