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全是水中好手。換上魚皮服,落入水中,悄無聲息……
薛承文從南院回來後,就一直在屋內發呆。他能明白祖父為了薛家,不救南諾離的決定,可卻不能接受,他們明知南諾離有危險,卻什麽也不做。
薛承文與南諾離是表兄弟,兩人私交也不錯,兩人都是薛家看重的人,再加上兩人之間不存在什麽競爭,平日裏也是互相幫助,感情比親兄弟很親,現在南諾離有危險,薛承文實在無法坐視不理。
隻是,薛老太爺不點頭,他根本調動不了薛家的死士,就是想要救南諾離也不成。
“真得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嗎?”薛承文心裏一片悲涼,為南諾離也為自己。
他很清楚薛家人的涼薄,要換作是他出事了,他的爺爺也會放棄他。
如果真有這麽那麽一天,他希望有一個人能出手救他,哪怕救不了也沒有關係,至少讓他知道,會有人在他遇到危險時,對他伸出援助之手。
薛承文越想越坐不住,在屋內走來走去,眼中滿是掙紮……
“救還是不救?”
救,必然會引得爺爺不滿,甚至有可能暴露薛家。
不救,他的良心會一輩子都不安。
“老天爺,你真得太折磨人了。”薛承文痛苦的閉上眼,雙手緊握成拳,青筋暴起。
“我……”薛承文張了張嘴,卻始終說不出自己的決定。
“我……”猶豫許久,薛承文誓死如歸的道:“救!我救!要不救諾離,我這輩子都不會不安,這件事會成為我一生的心魔,我永遠不可能再走遠。”
下定決心,薛承文不再猶豫,立刻去書房,提筆寫了一封信,墨跡剛幹,便立刻裝入信封,“來人!”
屬於薛承文個人的護衛,立刻進來,“少爺。”
“將這封信交給南蠻的諾瑤公主,記住,一定要親手交到諾瑤公主手裏。還有,這件事不能讓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知曉,包括爺爺也不行。”薛承文一臉凝重,精明的眸子閃著殺意,護衛心中一驚,忙應下。
交待好屬下送信後,薛承文又命人服侍他換衣服,準備馬車,他要外出。
“少爺,此時城中已禁宵,這個時候不能出門。”院中的管事聽到薛承文的命令,苦著張臉道。
“本少爺不知現在禁宵嗎?讓你準備就去準備,記住,此事不得泄露,要讓我知曉有人通風報信,告訴爺爺和父親,我把他全家都賣去西北挖礦。”薛承文冷著臉威脅,院中的管事很清楚薛承文說到做到的性子,根本不敢說不,將心中剛升起的,去打小報告的念頭壓下。
馬車很快就準備好了,薛承文換了一身黑色帶帽子的夜行服,將自己從頭到尾都包在裏麵,隻露出一雙眼睛。
馬車上麵沒有任何標記,拉車的馬亦是普通得很,完全看不出,這是珍珠如土金如鐵的皇商薛家大少會坐的馬車。
薛承文滿意的點了點頭,上了馬車,報了一個地名,讓車夫立刻將他送過去……
本章已閱讀完畢(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