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了一碗湯,正欲放下湯勺喝湯,就見蕭天耀將碗遞到她麵前,並且先一步道:“謝謝。”
“王爺要喝湯?”林初九一怔,放下湯勺道。
“嗯。”蕭王惜字如金,多一個字都不肯說。
“來……”林初九張嘴欲喊下人,卻被蕭王打斷了:“和你一樣多就行了。”
“我沒說要給你盛湯。”林初九看著蕭天耀,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。
這個男人,從來聽不懂拒絕,強勢霸道的讓人討厭,可偏偏她還會退讓。有時候林初九都覺得,自己有自虐的傾向。
“哦。”蕭天耀失落的收回碗,沒有多言,隻是默默的拿起筷子吃飯,看著有幾分落寞。
林初九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心軟的人,從醫那麽多年,見多了生死,見多了沒錢醫治的可憐人,她自覺她的心夠冷了,可看到蕭天耀空空的飯碗,落寞的神色卻不知為何心裏酸的厲害。
沉默用膳的蕭天耀周身好似縈繞了一層說不出來的孤寂,就好像全世界隻有他一個人,他被全世界拋棄,他也把全世界拋棄了。
林初九猛地想起,曹管事曾說過蕭天耀打小一個人長大,身邊刺殺不斷,曾差點死在貼身伺候的下人手裏,以至於他後來身邊從不用人服侍。
蕭天耀,他一直都隻有一個人,並不比她這個孤兒好到哪裏去。
看著手中的湯,再看蕭天耀麵前空空的碗,有那麽一刹那,林初九充滿了罪惡感,就好像她傷害了蕭天耀一樣。
想起,那個在黑夜中,為她送衣服的男人。
想起,那個細心為她包紮傷口的男人。
想起,那個連夜趕回來陪她吃飯的男人。
有那麽一刹那,她心軟了,想要開口跟蕭天耀道歉,想要開口哄他,想要驅散他周身的孤寂,可在她準備動作的刹那理智回籠了。
她,不能再退讓了。
她退讓太多了,以至於退到沒有原則,她和蕭天耀之間,不能是一方永遠強勢,一方永遠退讓,這樣走不遠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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