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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 孺子,可教也!(1/2)

也許是聽得張易之久久無語,似乎是不怎麽相信自己一般,武攸緒又笑道:“我這人平生唯有兩個嗜好,一是易學,二是女色。關於這二點,你現在應該明白的,我就不多說了。對於易學,你們年輕人未必相信,總覺得這是怪力亂神之說,但我要說的是,很多的東西,還是信則有,不信則無,信得也信不得,信不得也信得。”


張易之被他這一番話繞得暈暈的,瞠目結舌,不知該如何接口。


“就比如說我自己吧,放棄名爵歸隱山林,固然是我平生之誌,可人不都說嗎,‘小隱隱於野,中隱隱於市,大隱隱於朝。’既然在朝堂為官本身也可以成為一種退隱的方式,我又何必非要追求這形式,跑到這莽莽青山中來呢?”


說到這裏,也許是有些興起,武攸緒幹脆放下釣竿,轉過身來,繼續說道:“說起來你也許未必相信,很早以前,我就從我自己還有我的那些堂兄弟的身上,看見了厄難之兆。”


“先生的意思是,你不看好武家繼承聖皇的社稷江山嗎?”張易之的聲音簡直有些顫抖了。這不是因為武攸緒和他一個不相幹的人說起這樣重要的事情,而是因為在真實的曆史上,最後武家的確是沒有繼承江山。諸如武承嗣、武三思這些人,好像都沒有得到什麽好下場!如果武攸緒能看出這些的話,這個人就比張憬藏那種號稱神仙實則屁本事沒有的神棍牛*逼太多了。


“我沒有這樣說,也不會這樣說!天道循環,世情若水,這就是咱們日常所謂‘山無常形,水無常勢’的意思了。天地萬物說來說去都離不開一個‘變’字,世間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有一定之規,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一定之命數。我不說別人,就說我自己吧,自從搬到這山上來住之後,我感覺自己這種厄難之命已經漸漸散去了,至於能走到哪一步,甚至某一天這種厄難之命會不會去而複返,就不得而知了。所以,從這個意義上而言,世間並沒有什麽每爻必中的相士。一個相士,有時候他算錯了,不等於他的相術就不堪,即使他算準了,也不等於他相術就精良。很多時候,這都隻是一個運氣的問題,算錯則表示運氣差,算準則表示運氣好!”


看起來,武攸緒雖然已經遠離了政治中心,政治敏感卻一點也沒有降低,說話滴水不漏,一點也不會給人留下把柄。


張易之漸漸有些糊塗起來。按理說,武攸緒的這些話,雖然算不得犯忌,但也是絕對不宜和一個外人說的。如果這種話被捅出去,他的那些堂兄弟們以後不可能還把他當兄弟了。他覺得,武攸緒和自己說這些,一定有他的深意。


“我之所以強調這個‘變’,是因為張郎你就是我這一輩子見到變得最為厲害,也最為撲朔迷離之人。”


“張郎?”張易之心下一震,知道這位高人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身份。這也難怪他震驚,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,他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麵。如果隻是憑著自己的相貌,武攸緒就能猜測出自己的相貌,那麽他就決不僅僅是個高人,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神仙了。


“莫要震驚。其實,當初第一次見到你和王家的那位小娘子的時候,我就知道你們並不是兄妹,甚至未來還可能有莫大的緣分。不過,我之所以猜出你的身份,卻並非因為這個,而是因為,我這幾日,恰好得到一幅你兄弟張昌宗的畫像。說實話,長相如你這般俊朗的男子,當今天下並不常見,而你偏生長得和張昌宗又有幾分相似之處,所以我方才才會故意出言試探,不想倒是被我一猜而中。”


張易之頓時苦笑,鬧了半天,人家並沒有認出自己,隻是試探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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