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往外冒血，輸液針還在往外流著透明的液體。
他有些腦袋大，想要發火，可看著她這麽虛弱的臉色還是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隻是重新把醫生喊回來，然後，自己默默處理了床上的狼藉。
虞嬌已經被燒糊塗了，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冒煙，而是，手背又重新被紮了針。
針疼啊……
好想回家，好想……
周聿衡還算禮貌的讓醫生離開，自己一直盯著她，生怕，她一個不小心，又把針給拔了。
他坐在床沿處看著她，她臉色慘白的厲害，嘴唇幹的有些脫皮了。
剛剛已經喂過水了，怎麽還是這樣？
“還要不要喝水？”
“不……要……”
他在床沿處守了一會兒，又瞧一眼時間，下午五點了，今天還是除夕，她又一天沒吃飯。
本來是想帶著她去外麵買點東西，順便逛一逛，現在怕是不行了。
“餓不餓？要不要吃點東西？”
她腦袋迷糊，但又不是傻，昨天晚上那樣的對待，讓她心裏有些發毛……
聽到他的聲音都顫抖了一下，甚至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。
周聿衡注意到她即使是閉著眼睛，睫毛還在顫抖的樣子，昨天晚上的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沒事，慢慢來……
慢慢來……
要是再像昨天晚上那樣，把她給惹應激了，自己再慢一步……
那樣的悲劇，自己不敢想。
“餓不餓？”
“不……餓……”
“想睡……”
她的話語很簡短，而且這些字像是從嗓子眼裏，非常艱難地擠出來的。
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看向了她的左手，虎口處的小黑痣看著格外明顯。
還有自己那天給她的玉鐲子，正安安靜靜在她的手腕處待著，很順眼……
昨天晚上要是真折斷了她的手……
那後果是不敢想象的，估計醒了又要跟自己拚命了。
最後，他的視線落在了女人慘白的臉上，然後，看著她眼尾處的淚痣出神。
嗯，她這張臉，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冷然了，跟她的人一樣，對自己冷冷淡淡的。
一點多餘的情緒都不願意給。
如果，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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