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是在冰天雪地裏凍出的毛病。
三歲那年,我長大了不少,我學會了爬行,但同齡的孩子,已經可以說話走路了。
那年爺爺八十五歲高齡,他已經很少上山了,白發蒼蒼的老爺子佝僂著身子,照顧著我的衣食起居。
村裏有一戶姓田的人家,早些年受過老爺子的恩惠。
他們提議撫養我們,老爺子並沒有拒絕。
畢竟他年事已高,有今日沒明日的,把我送到老田家他也能放心。
誰曾想,我過去的當天晚上,老田家的媳婦就嚇瘋了,一直到我長大之後,村裏瘋瘋癲癲的女人都沒有一天恢複過正常,這也成了老爺子這一輩子,最後悔的心病。
至於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麽,沒人知曉,而我也是第一次,被貼上了禍害的標簽。
又過了幾年,村裏麵的孩子們都上了小學,而七歲的我,說話斷斷續續,走起路來扭捏怪異,時不時的還會摔幾個跟頭。
不用多說,我成了徹頭徹尾的傻子,更是成為了整個村子調戲的對象。
那時的我,傻裏傻氣的,每天就知道在村子裏東奔西跑,老爺子對我也沒太多的過問,可以說,我就好像是一條走街竄巷的野狗似的。
平日裏的我,不哭不鬧,直至有一天,我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口,跪在他家門前嚎啕大哭。
那家的兒子開門之後踹了我一腳,罵罵咧咧的說我在哭喪。
結果倒好,當天中午那人的老爹就過世了。
在爺爺的保護下,事兒也就這麽算了,權當巧合罷了。
誰曾想,之後隻要有人家要死人,我就會提前跪在那家門口嚎上幾嗓子!
自此之後,我又多了個催命鬼的外號,村裏人見到我更是如同躲避瘟神似的。
以前他們看我可憐還會給我點吃的,現在隻要我出現的地方,大家都避之不及,更有甚者,在我靠近某戶人家的時候,粗大結實的棍棒更是會毫不留情的揮打在我的身上。
也就爺爺還活著,要是哪天他駕鶴西去,估摸著,村民們絕對會將我活活打死。
就這樣,又過了兩年,因為我的緣故,老爺子一輩子的好人緣也漸漸的被村民們所孤立。
直至我九歲生日那天,村裏一個叫李癩子的人找上了門,而他更是不怕死的說要收養我當兒子!
當然,我的生日自然是爺爺撿到我的那天,和我真正出生的日子相差多久,那就沒人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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