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眼瞅著不要入冬了嗎?我趁著這段時間,再給修車廠擴建一下。”
“咱們這死冷寒天的天氣,光是換胎就是不小的收入,做了一段時間,我發現這生意的前景是真好,再加上我賺了點錢,就裏裏外外翻修一下。”
“生意嘛,不怕做大,我能有今天,還真是得好好謝謝苦哥你呢!”
啪的一聲,何慶力道十足的打了一下趙曉軍的後腦,怨氣頗深道:“你個癟犢子,我一瞅你就氣不打一處來。”
“現在花裏胡哨,溜須拍馬,當初欺負何苦,你他娘的趕上個馬前卒了!”
“也就你小子現在上道,還有點做生意的頭腦,要不然,老子非得天天旋兒你不可!”
看得出來,自從上次被趙曉軍打的半死之後,何慶對於自己這大外甥一直是頗有怨氣。
但不得不說,何慶這人的精明也是實打實的,每一次見我,他都會用三言兩語,且很自然的方式將我抬高。
說實話,我並不喜歡何慶的這種性格,可不得不服氣的是,他這種人,也真是吃得開,而且還有很大的用處。
趙曉軍臉色通紅,慚愧道:“那時候不懂事,能和苦哥交朋友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。”
“他也是真給我打醒了,我沒啥大本事,腳踏實地便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優勢了吧。”
看到趙曉軍的成長,我是真的感到欣慰。
雖說我也是個年輕人,但經曆了如此之多,我的心態也變的頗為老成。
遙想那日,我還想借助著屠夫的手將他弄死,誰能想到,短短的幾年之後,我們也成為了關係要好的朋友。
世事無常,也許老爺子是對的。
此刻,我想他了。
何慶也不含糊,得知我沒吃飯的他,連忙下廚房親自忙活起來。
而我則是來到了李癩子所在的牌桌,耐心的坐在了他的身旁。
癩子身上的煙味兒很重,就好像沾上了幾年煙油的舊衣服。
可我明明記得,這件衣服是春姨早上才給他換上的,由此可見,癩子的煙癮,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。
除此之外,癩子說話的舌頭都很是僵硬,迷離的雙眼,深紅的臉頰,在配上他那聞上一口都能被吹出酒駕的酒氣,鬼知道,這老小子,一天到底幹了幾瓶高度數白酒。
李癩子的手一直在抖,抖得厲害。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玩吧癩子,我就是想陪陪你,別和自己較勁,有我在,沒事兒的。”
“好,好的。”
李癩子順手摸排,手掌依舊顫抖個不停。
我很清楚,李癩子並不想這樣,隻是他束手無策罷了。
“清一色!自摸!”
砰地一聲。
李癩子將摸到的牌摔在了牌桌上,整個人都興奮的跳了起來。
“給錢,三家給錢!”
嘩啦一聲。
坐在李癩子對麵的男人將麻將牌猛地推翻,隻聽他口中罵罵咧咧道:“真他媽邪門,這一晚上都是你在贏,不玩了,狗點子,老子要再摸排,就被貨車壓死,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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