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頭看向那人,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的冷意。
廚房忙活的何慶連忙跑了出來,笑著打著圓場。
“老久,喝多了吧,一塊錢的小麻將,能有多大輸贏。”
“別說氣話,怪喪氣的,我弄幾個小菜,老哥幾個喝幾杯,自家人玩牌,咋還帶急眼的?”
被稱為老久的男人的確是喝了不少。
他看了我一眼,然後將錢扔下,便悻悻離開了何慶家。
見老久走後,何慶笑嗬嗬的解釋道:“老久平時不這樣,估計這幾天也是累著了,大家也歇一會兒,餓了的上桌吃口飯。”
之後,何慶招呼著家裏人將熱騰騰的飯菜端上了餐桌,剛才的不愉快也就這麽過去了。
餐桌上,何慶打趣道:“癩子,你今天手氣是真不錯啊,一塊錢的小麻將贏了五六百,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”
“那你看。”
李癩子滿麵紅光道:“哪有孩子天天哭,誰家賭鬼天天輸?”
“我李癩子也該轉運了!”
餐桌上的另一人打趣道:“得了吧,年頭輸到年尾,贏一局給你嘚瑟的,來,走一個!”
幾個大老爺們又開始舉杯互碰,而我,則是完全融入了幹飯局。
一直到夜裏十點,我們才回到家中。
原本以為整件事情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,誰曾想,第二天天還沒亮,何慶便來我家報喪了。
“癩子,何苦,那個,那個……”
“老久死了……”
“咋回事兒?”
李癩子坐起身來,不可思議道:“昨天還在一起打牌來著,人咋就沒了?”
我看何慶臉色很差,試探性的問道:“被大貨車壓死了?”
“你,你咋知道?”
何慶瞪大眼睛,有些崩潰道:“何苦啊,我,我知道你本事大,你小子也神鬼莫測。”
“可牌桌酒桌上的拌嘴,難能這麽放在心上,難不成,那老久是被你……”
“打住!”
我嗬斥道:“我何苦沒那麽小心眼,犯不上和一個喝多了的人計較。”
“我看你見了鬼的德行,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。”
“我問你,那老久死的慘不慘,眼睛閉上了沒?”
“慘,那叫一個慘!”
何慶心有餘悸道:“身子都壓爛了,也就腦袋還算完整。”
“我去看了,腸子肚子留了一地,都不成人形了,他眼睛沒閉上,瞪得老大,就好像心有不甘似的。”
“何苦,這是咋回事兒,飯桌上隨口說說,咋就應驗了?”
“村裏人覺得不大對勁,讓我來問問你啥情況,這事兒犯不犯說頭?”
我一邊收拾背包,一邊說道:“一語成讖,能不犯說頭才怪了?”
“啥時候不能瞎胡咧咧,尤其是生死之事,你瞧,這不出事兒了?”
“行了,帶我去看看,要是那玩意,還真有點麻煩。”
我起身離開,何慶緊隨其後,就這樣,我們來到了事發現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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