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。
春寡婦這一走,李癩子也沒了最後的心氣兒。
更可笑的是,他之所以活著,竟然是黃皮子給他吊著一口氣。
換了身正式的衣服之後,我便開始操辦白事兒。
春寡婦和李癩子沒名沒分,但在我眼裏,她就是我的幹娘。
經過這三天的折騰,除了自家堂口的大仙兒之外是不會有其餘到場大仙兒的,同時,春寡婦也沒剩下一魂一魄,我們送走的,隻是這具冷冰冰的屍體。
可即便如此,我還是用大把陰德請來了清風開路,也許,我隻是想圖個心裏安慰,但不管我怎麽想的,我就是想讓春寡婦風光大葬!
何慶辦事兒向來不用他人操心,大到棺木,小到一枚紙錢,他選用的都是最好的,也是最有效果的。
冥幣燃燒著熊熊火焰,跨過三塊磚頭,我便抱起了火盆,頂在了頭上。
就在這時,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男人走上前來,他很是平靜的說道:“我來吧。”
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春姨的兒子,而這一刻,我更為不知所措。
沒錯,孝子摔盆,的確應該他來做,根本輪不到我的。
接過火盆,春姨的兒子對我說道:“這些日子,是我媽一生中最開心的光景。”
“他跟我說了好多癩子的事情,每一件都被我牢記於心,哪怕是李癩子做了對不起我媽的事情。”
“我媽跟我說,人這一輩子,有好多事情都身不由己,既然選擇了,那就對得起這份選擇吧。”
“回來的路上,我想了很多,恨不得衝動之下殺了你們父子二人,可我看到癩子叔的那一刻,我就什麽都釋懷了。”
砰地一聲。
火盆被摔得粉碎,春姨的兒子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我叫姚宇,比你大兩歲,以後叫我一聲哥吧。”
“別愣神,送咱媽一程。”
我緊握著拳頭,舉起招魂幡,大喊道:“抬棺,起靈,三裏路,莫回頭啊!”
哭喪聲不絕於耳,漫天的雪花和紙錢一同落下。
道路兩旁,無數鬼魂跪拜相送,就這樣,送殯的隊伍,順風順水的來到了後山。
墓穴已經挖好,落棺也是四平八穩。
上午九點,所有事宜全部結束。
鄉親們在姚宇的招待下去了大廳吃席,而我,則是陪著恍惚失神的李癩子回到了家中。
到家之後,我給他煮了麵條。
李癩子隻是象征性的喝了口麵湯,但卻沒有吃下麵條。
我清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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