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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手臂包紮好。
司懷仁看見那傷口，突然想起了司懷德頭上那兩個洞，心中恐懼萬分。
難道，這就是天罰？
不對，他這手臂明明是被人射傷的。
難道，司懷德也是被人用這種暗器所傷，並非是天罰？
司懷仁腦子有點暈乎，一時間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，他也不想弄明白。
無論是哪種情況，都很恐怖。
守城官過來向司懷仁請示：“司大將軍，景淩風守在城外，我們該怎麽辦？”
司懷仁讓人背起他，來到城牆上。
他害怕景淩風手下那會發光的暗器，躲在牆垛後麵不敢露頭。
他以為石軒是景淩風的手下，以為這一切都是景淩風在主使。
他讓一個嗓門大的士兵到城牆上喊話。
“景淩風，你為何造反？”
喊話的士兵親眼見到自己人被冒火的暗器殺死，心驚膽戰，聲音抖抖索索，喊的話自帶了幾分畏懼之意。
景淩風在下方喝道：“司懷仁，我沒想造反，但是，我屢次讓你帶兵來增援，你卻不肯派出真正的援兵，我是被逼無奈。”
司懷仁讓小兵喊：“本大將軍明明派了援兵給你。”
“你派那幾個人來，能起什麽作用？”景淩風嗤之以鼻。
司懷仁再讓小兵喊：“景淩風，你是不是夥同夜危雲一道，成了反賊？”
這回回答他的卻不是景淩風，而是夜危雲。
“司大將軍差矣，我南州並未造反。‘反賊’二字，恕不敢當。”
夜危雲和顏若璃也跟在軍中，這時，他倆並肩騎行到鳳溪城城牆下方，為的是顯示神跡。
司懷仁正想讓小兵再繼續喊話，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一聲驚天巨響。
隨著那響聲，地麵震動，震得城牆上的人站立不穩，東倒西歪，有些人甚至摔倒在地上。
地震了？
這是司懷仁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。
他也被震得摔到了地上，恰好撞到手臂上剛包紮好的槍傷，痛得他直抽氣。
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，便聽見不少人在驚呼：“天下歸夜，天下歸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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