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不會做出這般毒害小妾的做法吧?”
“怎麽不會?你看一下,這麽多年了,宰相大人還是不敢娶妻,就連這淩香,都是當初魅林作為禮物送進來的,要不然宰相府還不收呢,如果長公主真的是傳言中那般大氣的話,宰相大人又怎麽可能納個小妾還要看她眼色呢。”
“高門宅第,誰說的準呢。”
在仵作宣布了這具屍身不僅被人害的失去孩子,還在失去孩子後,依然被人毒害的消息傳開後,宰相府周圍的百姓們就像是炸開了的鍋一樣,開始喋喋不休的討論著。
無論靈司耀權利如何大,也難堵天下悠悠之口。
靈司耀的眼神陰沉,剛剛好的不好的言論,都有一些進了他的耳朵。
“大膽小兒,竟然如此信口雌黃,敗壞我靈家聲譽!”
化成仵作模樣的虞歌順勢嚇得往地上一跪,立馬哀嚎道:“啟稟宰相,小的所說的隻是這具屍身的真實情況,其他的話,小人一個字都不敢妄言啊。”
“你還敢說不是?你說著具屍身中了毒?我靈家之人,難道還會給她下毒嗎?淩香是我所寵愛的姬妾,長公主向來溫婉大方,你這般模棱兩可的話,不是有意的損我宰相府清譽嗎?”
仵作一聽,更是嚇破了膽,埋低了頭,高聲說道:“老爺見諒啊,小的不懂如何說話,隻是將所勘測到的事實稟報給您,具體是天災還是人禍,小的不敢妄加揣測,小的以為將事實說出來就好,沒有考慮到官場的事,是小的有罪。”
虞歌此話一出,圍觀的百姓就開始抱不平了。
“向來聽聞靈大人清廉公正,沒想到官場上的人,都是聽不得真言的嗎?”
“就是就是,這小哥好心做了好事,也是看著女子死的可憐,才不由得多說了幾句,沒想到忠言逆耳,這兩句話而已,竟然都能惹來殺身之禍。”
“果然朝堂之上都是官官相護,那我們老百姓的王法還有沒有人守護了?”
“那可能就懸了,對於我們這般小人物,可能就是官場上犧牲的棋子罷,就像這淩香姑娘一樣,她又做錯了什麽?難產,下毒,葬身火海,這一樁樁的手法,我們這些小老百姓,還真的是做不出來啊。”
虞歌將頭埋得很低,靈司耀,我伏低一尺,便要讓你的身份下落一丈。
靈司耀也沒想到跪在地上,這個瘦小的仵作竟然能有如此力量,三兩句話,就將淩香與他劃在了樸實的老百姓這一類,使得自己和華蘭,變成了欺霸的一方。
要知道現在的天下是楚瀟的,楚瀟的性情這幾年來,越來越陰晴不定,他若是聽到了洛陽城的這些傳聞,會不會拿他開刀都說不定。
想到這裏,靈司耀趕緊重新換上了一幅麵孔,將跪在地上的男子扶起來,輕聲說道。
“本相並不是這意思,你莫要多想。”
仵作點點頭,抓了個空閑時間,就趕緊開溜了。
眾人倒也理解,不溜?難道待在這裏給這些權貴人家欺淩嗎?
而洛陽城的風聲,吹得極快,很快就將這件事推上了高處,而這中心旋渦處,正是靈司耀和長公主華蘭兩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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