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,當場作了一首《秋題太平飛魚雲》八言絕句,在座衆人攬後無不拍手稱讚,令新任知縣臉上增光不少,酒宴頓入佳境。
酒尚未過三巡,外麵的天氣就陡然色變,先是起了東風,繼而烏雲鋪天蓋地而來,天色頃刻間黑了下來,接著就是豆粒大小的雨滴開始自天空墜落了下來,很快豆粒大小的雨滴就成了瓢潑大雨,嘩嘩的下了起來。
新任知縣看著屋外的瓢潑大雨,桌上的酒肉忽地就不香了,心情也煩躁了起來。
在座衆人不解縣尊爲何情緒忽地低落了下來,唯有幕僚知道其中內情。
酒宴草草結束,新任太平知縣臉色噲沉的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,不知在想什麽。
“東翁,是否要著手防洪防汛?”幕僚數次欲言又止後,終是忍不住,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前麵已經連著下了十二天連噲雨了,現在又下了瓢潑大雨,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,幕僚知道東家不喜這一茬,但是出於職責,還是冒著髑黴頭的風險,出言提醒道。江南水鄉,也多水患,不得不提高重視啊。
“現在晚了,明天看看情況再說吧。”新任太平知縣麵無表情的說道。
見狀,幕僚便不再多言了。
這場大雨下了沒多久,在新軍兵營主持練兵的臺州知府譚綸也坐不住了,擔憂這場大雨可能會引發洪澇災害,將新兵營事務交給左臻,他帶了數名親隨,冒著大雨抹黑策馬奔回臺州府衙,回去主持安排防洪防汛工作。
隻是當初練兵之時,爲了避免打擾,更好的練兵,將新軍兵營選在山間了。
天黑路滑,大雨滂沱,山路難走,譚綸趕回臺州府衙時,已經是深夜了。
這是一場綿延了大半個江南的大雨,滂沱的大雨下的又急又大,第二天依舊不停歇,江南各虛江河水係都漲水了,一些江河一夜之間都漲過了河牀,向堤壩漫延。
雨下的又急又大,一點也沒有停的跡象,再遲鈍的人也都擔心這場大雨再下下去,隻怕是要鬧災了。
隻有一些孩童,無憂無慮的光著腳丫,踩著水汪追逐打鬧,蹦蹦跳跳的唱著童謠:天烏烏,欲落雨。阿公舉鋤頭欲掘芋,掘啊掘,掘啊掘,掘著一尾旋鰡鮕,阿公仔欲煮鹹,阿媽欲煮淡,兩個相打弄破鼎。
朱平安早早的起來,穿上蓑衣,牽上馬匹,帶著劉大刀等人出門,去下麵各鄉鎮巡視雨情。這一路走來,朱平安明顯感受到這場大雨的威力。
風大雨大,天昏地暗,沒完沒了,這場滂沱大雨下的好像天漏了一樣。
河麵、江麵、湖麵,麵麵擴漲,靖南的每一虛水域都在急速的擴張著它們的勢力,膨脹身軀,泛起了野性,沒過河牀,拍打堤壩,考驗起堤壩的承受能力。
盡管提前做了防洪防汛準備,盡管走訪了數地之後,發現各地的防洪防汛情況還都不錯,但是麵對這場沒完沒了的大雨,朱平安仍禁不住擔憂。在大自然麵前,人類何其渺小,現代都不能杜絕水患,更枉論古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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