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淮侯府與魏國公府同在京城公侯街,兩家是鄰居,是世交,還是姻親......當然,兩府有些時候也有些爭鬥攀比,不過都是良性的爭鬥。
兩人一同在應天爲官,自然抱團在一起,互爲應援,不時就會聚一聚小酌一番。
“君待兄,聽說你那個便宜侄女婿來應天了。”酒桌上,魏國公徐鵬舉問道。
“大鵬兄的消息很靈通嘛。子厚是五天前來應天赴任提刑按察使司僉事,前天方來我府上拜會,大鵬兄便得知消息了。”臨淮侯微微笑了笑,輕聲說道。
“嘖嘖,你這個便宜侄女婿是個有福的,初入官場不到一年,便已經身至五品的僉事了,真是後生可畏啊。當初他摻和楊繼盛的事,惡了嚴閣老,被貶謫到偏僻靖南做知縣,熟料想,不過月餘時間,他竟然更上一層樓,升到了正五品的僉事,這福運沒誰了。”魏國公徐鵬舉咋舌了一下,打趣道。
“嗬嗬,若論福氣,誰能有大鵬兄你有福氣啊。大鵬兄你名爲徐鵬舉,何也?咱們遠近誰人不知,誰人不曉啊。當初伯父在大鵬兄即將降世時,做了一夢,夢中嶽武穆嶽飛將軍對伯父說‘吾一生艱苦,爲權奸所陷,今世且投汝家,享幾十年安閑富貴’。你是享福而來。所以,伯父便以嶽武穆的字,爲你取名,也算是正名了。之後,可不是如夢中所言,大鵬兄你自出生以來可是順風順水,不僅一路官運亨通,而且還報了前世之仇。十年前,你在白門郊外修整菜園,可巧不巧的挖出了奸相秦檜的墓,大鵬兄剖其棺,棄骸水中,可不是報了前世嶽武穆之仇嗎。”臨淮侯拎著酒壺給魏國公斟了一杯酒,半是恭維半是打趣的說道。
“噓,君待兄,慎言,慎言.......什麽嶽武穆轉世,不過是家父一個夢而已,當不得真,當不得真,嗬嗬......至於奸相秦檜,人人得而誅之,我不過是刨了他一個墳,撒了一把骨頭,爲萬人敬仰的嶽武穆報了一個仇而已,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這麽做,又何足掛齒呢。”
魏國公噓了一聲,微微擺了擺手,提醒臨淮侯慎言,不過臉上卻是頗爲自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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