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畫兒在院裏拌嘴的時候,朱平安和劉大刀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文化街。文化街臨近應天府東門,距離東市街約有一裏左右,街上多數是售賣書籍、筆墨紙硯、字畫以及相關衍生品的店鋪,走進文化街就能嗅到濃鬱的紙墨香味。
“這位掌櫃,可知‘一枝堂’私塾在哪?”朱平安來到一家售賣筆墨紙硯的店鋪詢問道。
“一枝堂私塾?沒聽說過街上有開私塾的啊。”掌櫃努力的思考了一下,搖了搖頭。
“麻煩掌櫃的再想想,私塾夫子名叫徐渭徐文長。”朱平安拱手道。
是的。朱平安此行正是爲尋訪徐渭徐文長而來。
其實,說來也是巧合,昨天放衙前,朱平安如廁,在廁所發現了廁紙槽內發現了半截字畫。一開始朱平安也沒有把這半截字畫當回事,都被拿來揩屁股了,這字畫肯定也沒什麽價值,估計是官署某個人閑來無事的練筆塗猖之作吧,不然怎麽會被拿來當擦屁股紙呢。
不過就在朱平安解決了個人問題,正要起身的時候,眼睛餘光注意到了這半截字畫上的印章——“山噲布衣”,頓時眼睛就直了,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。
山噲布衣,山噲布衣......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徐渭徐文長用過的字號。
徐渭這個人,朱平安在現代研究很多,對其知之甚詳。徐渭,漢族,紹興府山噲人,初字文清,後改字文長,號青藤老人、青藤道士、天池生、天池山人、天池漁隱、金壘、金回山人、山噲布衣、白鷳山人、鵝鼻山儂、田丹水......山噲布衣,正是徐渭以其老家山噲爲名,結合其屢試不第的遭遇,所取的一個字號,聊以自謂。
歷史上可以冠以“才高八鬥”的人有很多,比如曹植、李白、蘇軾等等,羅列下來,可以列一串長長的名單,但是如果在冠以“才高八鬥”的同時,又可以冠以“軍事家”、“書畫家”、“文學家”、“戲曲家”、“教育家”的,恐怕天下也就隻有徐渭徐文長一人得留紙上。
文學家、書畫家就不用多說了,戲曲家這個頭銜他當之無愧,他創作有雜劇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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