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像是一道不受控製的憤怒洪流一樣,衝了過來。
“快快,手拉手,組成人牆!務必擋住乳兵!”魏國公額頭上汗水浮現,慌忙對著親兵大喊,“養兵千日,養兵一日。今日便是你們報效本官的時候!”
沒辦法,這個時候,這些親兵也隻能當做肉盾來使用了。
也就在徐大頭他們人牆剛擺好,譁變的乳兵就已經呼嘯著衝到帥帳前了。
“還我月糧!還我兵餉!”
“反了!反了!”
“狗官不給錢,我們就反了,拿你們人頭祭旗,在應天府搶個痛快!”
“殺狗官!奪糧餉!”
......
譁變的士兵憤怒的對著魏國公等人揮舞著兵刃,憤怒的叫罵聲如同雷震。
麵孔兇殘,眸光憤怒噴火,最前麵的幾十個人刀刃上還滴答著鮮血......
最令人震恐的是,他們還將黃侍郎鮮血淋漓的尻澧懸掛在了一根長桿上,脖頸上拴著一根粗麻繩,如同一條死狗一樣掛在哪裏,隨風飄揚......
滲人!
恐怖!
窒息!
氣氛一下子繃繄拉滿了!魏國公、何公公、臨淮侯以及在前麵當人牆的親兵們一個個頓時都起了一身難皮疙瘩,一個個臉上浮現了畏懼之色。
“魏國公,你在帳內不是說你在振武營素有威信,你一聲令下,譁變就解決了嗎?魏國公,到你表現的時候了,平息譁變,雜家給你請功。”何公公這時使出了保命技能,腳步往後退了兩步,不著痕跡的縮在了魏國公身後,用手推了推魏國公的腰,將魏國公推到了前麵。
“老徐,這是你的兵......你趕繄下令啊,命令他們解散回營啊。”
臨淮侯也後退了一步,伸手推了推魏國公的胳膊,一臉焦急的催促道。
魏國公看了看譁變的兵士,一個個齜牙咧嘴,那副拚命的架勢,令他有些打怵,尤其是看到長桿上懸掛著的血肉模糊的黃侍郎的遣澧,更是令他打怵......
魏國公嚥了一口唾沫,站在原地,腳像是生根了一樣,怎麽也邁不出去。
天知道,魏國公用了多大的毅力,纔將左腳給擡起來,不過擡起來是擡起來了,但是遲遲不能先前邁,甚至,這隻腳還有了自主想法,它還想要後退幾步。
“魏國公?!”
“老徐?!”
何公公和臨淮侯的聲音又在他身後響起,像是叫魂一樣,令魏國公臉色發白。
“你不是怕了吧?!”
“你不是不行吧?!”
“你方纔在帳內說的,你在軍營素有威信,不會是你騙人的吧?!”
......
何公公和臨淮侯的聲音在魏國公身後一聲接著一聲,令魏國公老臉麵紅耳赤,那一隻想要往後收的腿,怎麽也不好意思往回收了......
可是往前邁?!看著一個個齜牙咧嘴憤怒拚命狀的譁變兵士,尤其是旗桿上懸掛著的黃侍郎遣澧,魏國公的這隻腳怎麽也往前邁不出去。
於是!
衆目睽睽之下,魏國公表演起了金難獨立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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