凳前。
“屈大人是自己趴上去呢,還是讓小的們幫您?”到了長凳前,錦衣衛放開了屈知縣,似笑非笑的看著屈知縣。
“我……我自己來!斯文掃地,斯文掃地!!!”屈知縣也知道躲不過去,平生了幾分骨氣,恨恨的咬了咬牙,用力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趴在了長凳上。
“宛平知縣忤逆上官,妄談國事,杖刑六十。念及為官不易,減半行杖。”
在屈知縣剛剛趴在長凳上,一位刑部小吏從大堂出來,將手裏的一支令簽在屈知縣麵前展示了一下,麵無表情的宣讀了堂官對屈知縣的刑罰。
明朝的杖刑是以十為差,杖刑的數目最低是六十,最高是一百杖。剛剛宣讀的令簽,屈知縣要被杖刑六十,因為官員有所優待所以減半行刑,也就是三十杖。
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”
屈知縣哼了一聲,便默不作聲。
宣讀完畢後,兩個錦衣衛各自取來了一根粗長的大荊條,長約三尺左右,打人的那一頭較為粗些,如人的拳頭般粗細,上麵還有幹涸的血跡斑斑。
“分量輕了些,還是包著鐵皮帶著倒刺的廷杖握在手裏舒服些……”錦衣衛故意在屈知縣麵前掂了兩下手裏的荊條,不無恐嚇的說道。
“屈大人,可有什麽要交代的?”另一個錦衣衛看著屈知縣擠了擠眼睛,手指搓了挫,意有所指的問道。
這是索賄?
嗬嗬……朱平安看到這一幕,微微勾了勾唇角,果然像史書說的那樣,杖刑還有廷杖裏麵有很多貓膩,也誕生了三百六十行之外的三百六十一行,因為杖刑絕對算的上是一門手藝,幹這一行的差役和錦衣衛都是靠手藝“吃飯”,比如這個錦衣衛。
能出師行杖刑的錦衣衛都是練過的,要拜師送禮學這門手藝。據雜史記載,錦衣衛掌握這門手藝,需要練上幾年呢。他們主要練習兩個手段,一個是外輕內重,一個是外重內輕。練習的時候,他們要做兩個假人,其中一個假人裏麵放豆腐,另一個假人裏麵放青磚,外麵都穿上衣服。放豆腐練習外重內輕,錦衣衛隻有做到把外麵的衣服打的稀爛,聲音咣咣響,而裏麵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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