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黨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,也有派係之爭。
張光正跟趙虯不僅分屬兩派,而且兩人之間因為兵部左侍郎的位置競爭過,張光正當時沒有競爭過趙虯。
所以,看到趙虯被削職為民,張光正才會如此這般幸災樂禍。當年讓你與我爭,現在好了吧,我當年是沒爭過你,可是現在呢,我還是右僉都禦史,你已經被一擼到底,連官都當不成了。等到鄢懋卿總兩浙、兩淮、長蘆、河東四地鹽政的時候,左都副禦史的位置就是我的了。笑到最後的,才是贏家。
“聖意又豈是我等可揣摩的。”鄢懋卿端起茶杯,輕輕刮了兩下,淡淡的說道。
“當然,趙大膺雖然是罪有應得,不過他朱平安這小賊也太猖獗了,明知趙大膺是嚴閣老點頭恩賞的,卻還如此......”刑部侍郎王學益對陳情時朱平安的言行耿耿於懷,一想到當陳情時屢次在朱平安手上吃癟的場景,壓根子都還是癢癢的。
“嗬嗬,少年得誌啊,都是這毛病,殊不知人生的路還很長。”鄢懋卿喝了一口茶,不屑的笑了笑。
“人生的路還很長,少年不要太猖狂......”張光正接著鄢懋卿的話,補充了一句。
嗬嗬
聞言,鄢懋卿與張光正相視一笑,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。
“嗬嗬,鄢大人、張大人高見。這曆史上的傷仲永多了去了,也不差他朱平安一個。”王學益哂笑道,似乎已經預見到朱平安倒黴了似的。
桌上的趙文華看著幾人,笑著點了點頭,端起茶杯品了一口,擋住了嘴角一抹不屑。
能當著你們的麵,生生將趙虯叔侄一夥拉下馬來的,又豈是猖狂二字可以做到的。
如果朱平安是傷仲永那等蠢貨,我當初又豈會著人榜下捉婿。
一個十三歲能中舉人,十四歲便考狀元的少年郎,能寫出那般治倭策的人,又豈是好相與的。
上一個十三歲中舉的,可是權傾三朝的楊首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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