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中,泡澡時酒意稍解,想到壽宴上師兄的所作所為,忽驚奇一身冷汗。若非因為宵禁,平安昨晚就來拜訪師兄了。平安知道,師兄近日家中並無祭祀或行大禮之事。想到師兄去年上疏dàn hé仇鸞前,也是如此齋戒了三日,以死誌dàn hé。之前,師兄dàn hé其他官員時,都未曾如此嚴陣以待,隻有dàn hé如仇鸞此等權勢滔天之人時,方行齋戒之事,以死明誌。這樣以來,範圍就縮小很多了,再加上平安對師兄的了解,師兄平素對嚴嵩所作所為多有不忿,所以平安才有如此揣測。其實,在師兄剛剛開口之前,平安也都是猜測。不過,現在確定了。”汐夢謠
“見微知著,不愧是子厚。”
原來如此,楊繼盛聞言鬆了一口氣,對朱平安的敏銳嗅覺,佩服不已。
“師兄,平安今日前來便是為此事而來。”朱平安抬頭看向楊繼盛,一臉的嚴肅認真。
“不知子厚有何見教?盛,洗耳恭聽。”楊繼盛離桌而起,雙手拱起。
僅僅是猜測到自己可能會dàn hé嚴嵩,朱平安便在宵禁結束後第一時間,專程趕來自己家門前,這番的用心良苦,楊繼盛心中很是感動不已。
再對比一下張居正等明哲保身、裝糊塗、劃清界限等所作所為,楊繼盛心中更是感慨。
“平安請師兄三思而行,還望師兄,願益留意,不朽之業,終當在執事而為。”
朱平安起身長揖,言辭懇懇。
朱平安深知楊繼盛這一dàn hé,便是三年囹圄,非人折磨,天人永隔,再也回不來了。
遙想當年自己初來京城趕考,投宿驛站無門,楊繼盛古道熱腸的那句“喂,那騎馬少年,如若不嫌,可與我同住”,依稀還在耳邊回響。
如此一位古道熱腸、忠貞報國、為民請命、渾身是膽的人不應如此悲劇收場。
所以朱平安才勸楊繼盛三思而行,願益留意,不朽之業,終當在執事而為。即:望師兄三思而行,增加留下的意願,不朽的功業,畢竟還是需要掌權來做的。希望楊繼盛可以換個思路,留有用之身,以效家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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