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平安那殺豬般的嚎叫一聲比一聲響亮,聽的歐陽子士心裏跟喝了蜂蜜一樣。
尤其是看到五大三粗的校尉,打完五記廷杖後,整個人像是從水裏遊出來似的,渾身的汗嘩嘩的,整個人似乎力氣都透支殆盡了,走路都軟綿綿的。
真是用心用力啊,都打得脫力了,歐陽子士對這位校尉滿意極了,想著回頭多給他一份賞錢。
是的。
校尉真的是脫力了。
他練廷杖比張百戶時間還久,是錦衣衛校尉中數一數二的好手,他是廷杖世家出身,把一杆廷杖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,給石頭蒙上一張宣紙,他能一廷杖下去,宣紙不破分毫而石頭碎成一地;也可以放一摞宣紙,一廷杖下去,聲勢駭人,看上去下手很重,但是可以精確到隻破第n張宣紙,而其餘宣紙分毫不損。
因為宮裏的馮公公交代了一遍又一遍,無論他怎麽站姿,都要高舉輕“打”;張百戶也透露了,錦衣衛的最高領導陸指揮使也打過招呼了,要“留”;而且,人家事主家出手也大方,分到的銀子多的趕他以往五六單生意了。
這一次校尉用盡了全身力氣,打出了他有史以來最高水平的廷杖。
既要讓外人看起來凶殘,又要實打的輕,還要讓傷口恢複的快......
真的是耗盡了校尉的全部心神。
五大三粗的校尉打完五廷杖之後,按著慣例,又上來一位校尉,這位校尉不如第一個壯碩,但是長了一張凶殘的臉,滿臉絡腮胡子,臉上還有蜈蚣似的疤痕,看上去凶殘的一塌糊塗。
“擱棍!”
錦衣衛張百戶在第二位校尉上來後,大聲喊道。
第二位校尉依言將廷杖放到了朱平安臀上,接著惡狠狠往他自己的手心用力的吐了一口唾沫,使勁的搓了兩下手,將準備工作做的凶殘無比。
真是凶殘啊,看到這一幕,歐陽子士都要高朝了。
“打!”張百戶一揮手。
“呀!!”
第二位校尉聽到張百戶的口令後,張開血盆大嘴,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猙獰牙齒,跟要生吞活剝了朱平安一樣,一聲大喝從口中咆哮而出,仿佛長阪坡的張飛附體一樣,宛若晴天打雷一樣,聲音震得場外人耳根子都是嗡嗡響,咆哮一聲後,將手裏的廷杖高高舉起,看上去凶殘的沒有一點人性。
一廷杖下去,虎虎生風。
“嘿!”
廷杖落到朱平安臀上時,這位校尉又是一聲如雷貫耳的咆哮,暴力凶殘的一塌糊塗。
這是一個自帶BGm的男人啊。
在他自帶bào zhà音效的配合下,他打廷杖的場麵,比第一位校尉廷杖時都震撼。
他的咆哮讓人們不自覺的忽略了朱平安小了幾分的慘嚎。
“這是一位猛張飛啊,真是凶殘沒有人性啊,不過,我喜歡,哈哈哈......”
歐陽子士在場外看的熱血沸騰,整個人都要高朝了,笑的合不攏腿,不,合不攏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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