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平安眸子炯炯有神,在黑暗中宛若荊棘叢中兩堆篝火一樣,四下掃視了一遍詔獄,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有點小興奮。
不管是古代也好,現代也好,蹲監獄一直都是吹牛的資本,說一句當年我在牢裏怎麽怎麽樣,你就是這個酒桌上最威風、最靚的仔,沒有之一。
聽了朱平安的感想,大紅飛魚服錦衣衛嘴角都有點抽搐了。
蛤蟆墊桌腿,你就硬撐吧......大紅飛魚服錦衣衛陰惻惻的看了朱平安一眼,日後有你哭的時候,哼,到時候我再好好欣賞欣賞你鼻涕泗流的狼狽模樣。
“朱平安,請吧。”
彎彎曲曲,上上下下,被押解著走了不知多遠後,朱平安被“請”進了一個蠖屈蝸潛的牢房,打破了朱平安與師兄楊繼盛做鄰居的幻想。
其實,朱平安心裏也清楚,他們不可能會讓自己與楊師兄做鄰居的。
所以幻想破滅後,朱平安並沒有太失望,隻是有些遺憾而已。
等到冷嘲熱諷夠了的大紅飛魚服錦衣衛一行人離開後,朱平安大量起了這個仄狹潮濕的牢房。
蠖屈蝸潛,陰冷潮濕,自己所處的這間牢房比師兄楊繼盛的牢房好不到哪去。
牆角的苔蘚如補丁一樣,東一塊西一塊,訴說著牢房的破爛與潮濕。頭頂上不知是滲水還是有暗流還是怎麽回事,有兩三處濕噠噠的,以一分鍾左右的頻率滴答滴答著水滴。地上一片泥濘,沒有多少幹燥的地方。
牢房內沒有桌椅,沒有床榻,沒有被褥,隻有一堆半幹不幹的茅草。
最靠裏的牆角,一片生機昂然,不知是蟑螂還是什麽蟲子,一坨坨的蠕動著,若是有密集恐懼症的話,看到這一幕雞皮疙瘩肯定都得起來了。
幸好我沒有密集恐懼症。
朱平安扯了扯嘴角,接著找了一處幹燥的地方,從半幹不幹的茅草堆裏挑出了其中的幹草,自己動手用茅草給自己鋪了一個簡易的床鋪。
“嗯,還不錯。”
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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