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平安一下子出了名,朱平安的名字,開始第一次被浙江浙江承宣布政使司所知曉。
“捧得越高,摔得越重!等秋收後,囚犯不回監牢報道的時候,看朱平安怎麽收場。”
姚主簿知道張縣丞心情不好,特地來到張縣丞辦公房間,揮退左右,拎著茶壺給張縣丞倒了一杯茶,遞給了臉色不虞的張縣丞,微笑著說道。
聽了姚主簿的話,張縣丞不虞的神色和緩了許多,接過姚主簿遞來的茶杯。
“雖然道理我懂,但是這心裏就是不爽。我等辛辛苦苦、做牛做馬幾十年,名聲不顯;憑什麽他朱平安才來了幾日,明明是不守律令,私放囚犯,卻有偌大的名聲。”張縣丞抿了一口茶,一臉不爽的對姚主簿說道。
如果靖南縣老百姓聽到張縣丞的話,肯定會啐他一臉唾沫。你還有臉說辛辛苦苦、做牛做馬,你那是辛辛苦苦摟錢、仗勢欺人、胡作非為好吧。
“張兄稍安勿躁,秋收最多也就半月時間,等到時候就有他朱平安好看了。”
姚主簿端起茶杯,笑著說道。
“也是。”
張縣丞點了點頭。
“不過,也不能幹等著,得給他找點事幹才行,省的他再不安生......”姚主簿陰陰的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狐狸似的笑意,嘴角滿是壞水。
“怎麽說?”張縣丞很感興趣的問道。
“如此,如此.......”姚主簿湊到張縣丞耳邊,將他的打算說了出來。
“好!好!就這麽辦。”張縣丞連連點頭,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。
第二日,縣衙應卯後不久,縣衙大門前的鳴冤鼓就響了。
“何人擊鼓?請上堂來。”
這是朱平安就職以來,第一次聽到鳴冤鼓響,朱平安很是重視,第一時間便令人將擊鼓鳴冤的人請進大堂。
“知縣大老爺,俺三個月前報案失竊,丟了一頭牛,這都三個月過去了,咋還沒有動靜啊?這眼瞅著就快秋收了,沒有牛,俺家還咋秋收啊。求知縣大老爺給俺做主啊。”
一個穿著粗布衣衫、赤著胳膊的漢子,斜著肩膀走進了大堂,噗通一聲跪下,低著頭告狀道。
三個月前?
朱平安聽了不由扭頭看向堂下就坐的張縣丞、姚主簿以及刑房典吏張大年,輕聲問道,“可有此事?當時的卷宗何在?”
“是有此事。”張縣丞等三人點了點頭。
“回縣尊大人,當時此案是由前任知縣直接負責的,卷宗也是由前任知縣保管的,卑職手上並無此案卷宗。”刑房典吏張大年起身說道,將卷宗推倒了前任知縣身上。
前任知縣就任不到一個月就被害了,原因至今未查出,沒有交接,身後物整理歸檔,壓根就沒有卷子。此案失竊至今已過三個月了,失竊現場也不在了......
這壓根就沒法當堂破案。朱平安隻好歉意的先請當事人回去,應允盡快破案。
這邊丟牛的人才離開大堂,外麵鳴冤鼓就又響了。
這回是丟豬的,案件也是發生在三個月前,巧了,卷宗也是由前任知縣保管,也不見了。
丟豬的走後,鳴冤鼓又響起了。
這回是丟羊的,也是發生在三個月前,也巧了,卷宗也同樣是有前任知縣保管,也不見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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