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傷的兵士數不勝數。他領出去的精兵,除了被倭寇坑殺的一半,剩下的幾乎人人帶傷。
目前,這些兵士都還在胡宗憲的掌控之下,臨時自成一營,還未返回各自兵營。
若論傷兵數量,他這裏是最多的。
見了胡宗憲,朱平安禁不住大吃了一驚。
無他,胡宗憲太憔悴頹廢了,精氣神全無,身上還散發著濃濃的酒味。估計是喝的太多了,醉態畢露,此時站著也分外勉強,走起路來更是搖搖晃晃,一雙眼睛都像是睜不開似的。
得了。
“嗬嗬,子厚賢弟,愚兄還未來得及恭喜賢弟立下滅倭大功,不像愚兄,嗬嗬,出城滅倭不成反被倭滅,一千多精銳,僅剩下一半傷兵。唉,慚愧,真是慚愧啊......”胡宗憲搖搖晃晃的上前,一把手摟住朱平安的脖子,半是自嘲半是羨慕的說道。
“倭寇來襲,闔城無人敢出城滅倭,唯有胡大人挺身而出,這份勇氣便蓋過全城,而且勝敗乃兵家常事,便是曆史上那些大名鼎鼎的千古名將哪一個沒有吃過敗仗,失敗乃成功之母,從哪裏跌倒再從哪裏站起來便是,胡大人又何須借酒澆愁呢。所謂玉不琢不成器,相信經此一事,胡大人定然吸取經驗,
獲益良多,此番折損的些許威名,日後十倍、百倍、千倍、萬倍從倭寇身上討回來便是。”
朱平安微微搖了搖頭,伸手扶住胡宗憲,一臉認真的勉勵勸慰道。
失敗乃成功之母!
從哪裏跌倒再從哪裏爬起來便是,何須借酒澆愁呢!
朱平安的一席話如當頭棒喝,令醉酒狀態的胡宗憲一下子愣住了,呆在了原地。數秒後,胡宗憲鄭重向朱平安長揖一禮,“多謝子厚,一語驚醒夢中人。是愚兄著相了。從哪裏跌倒再從哪裏爬起來就是,昨日之恥,我定要千倍萬倍向倭寇討還!”
“相信胡大人一定能夠做到。”朱平安用力的點了點頭。
簡單寒暄過後,朱平安道明了來意,胡宗憲自然不會拒絕。
於是,胡宗憲營地裏的十幾個重傷患內服外敷了秘法刀瘡藥。
朱平安留下五十包秘法刀瘡藥,婉拒了胡宗憲的熱情挽留,告辭歸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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