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標多半是薑咻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傅沉寒說“會注意,走了。”
“慢走。”
房間裏就剩下了江責一個人。
他轉眸就看見了牆上掛著那幅畫,那副林初昕的自畫像。
驀地就想起了傅沉寒的那句話。
——兩三個知己死絕,一二個親人憎惡,孤家寡人一個,真是天造地設的鶯儔燕侶。
是啊。
知己死絕,親人憎惡,孤家寡人。
當年初見蘭錦兮,他們對視的第一眼起,似乎就冥冥之中注定了,他們是一樣的人。
……
薑咻已經開始準備行李了。
她一點都不想再在這地方待下去了。
她整理了兩個大大的行李箱,帶了很多極光島的土特產打算回去分給殷緋他們,她拉好拉鏈,卻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忘了。
她想了很久,一拍腦袋“江斂!”
傅沉寒在沙發上看文件,抬眉“江斂怎麽了?”
薑咻說“我忘了帶江斂。”
“……”傅沉寒說“你是打算把少島主裝進你的行李箱裏偷渡出去嗎?”
薑咻垂頭喪氣的“不大現實,江斂好歹也一米八的大高個兒呢。”
傅沉寒說“因為放狗的事,他被江責關禁閉了。”
薑咻說“雖然江斂來救我我很感動,但是說實話,帶著一群狗來搶婚,也就他能想得出來,更丟臉的是,他還被狗拖著溜了一圈。”
傅沉寒說“我懷疑他不是林初昕生的。”
薑咻震驚“什麽?!江斂不是林夫人的孩子嗎?!那他是哪兒來的?!”
“……”傅沉寒說“你在想什麽,我隻是感歎一下江斂的智商底低下而已。”
薑咻“……”
第二天一早,薑咻先去陵園看了林初昕。
或許是天公不作美,這天早上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,傅沉寒給薑咻撐著傘,薑咻彎腰將一捧開的燦爛的向日葵放在了林初昕的墓前。
墓碑上嵌著的照片讓人看著就覺得不好接近,但是薑咻知道,這個女人給了她難以言喻的溫柔。
薑咻彎起眼睛笑了笑“林夫人,我要回去啦。”
“等以後有機會的話,我帶著薑鬆音來看你呀。”
她說完,又沉默了很久,低頭擦了擦眼淚,說“林夫人,我不會變成我媽媽那樣的人的。”
傅沉寒摟住她的肩膀,說“別哭了,你專門來哭給她看的?”
薑咻趕緊擦幹眼淚,努力笑了笑“林夫人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鄭重的給林初昕的墓碑鞠了三個躬,轉眸看見林管家的碑,她笑了笑,也鞠了三個躬,喃喃道“林管家,你要好好照顧林夫人呀。”
碑前的向日葵開的熱烈絢爛,和這陰沉沉的陵園一點都不搭,更和林初昕的氣質相去甚遠,卻是她最喜歡的花。
向日葵的花語是愛慕,忠誠,沉默的愛。
一如她一般,沉默的愛了二十餘年。
終於一朝黃粱夢醒,物是人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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