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藏鋒這麽大方,這麽相信他,又叫他不知如何是好。
他不好意思辜負陸藏鋒的信任,可他又不忍岑前輩被關一輩子。
該怎麽辦?
水橫天凝眉,一臉愁苦。
“水盟主,請!”
就在水橫天左右為難之際,看守地牢的侍衛上前,打開牢門,走在前麵為水橫天帶路。
水橫天連忙收斂心神,跟著侍衛往前走。
過道兩側是一間間牢房,牢房三麵都是石頭牆,隻有靠過道的地方是鐵柵欄的門。
鐵門上纏著長長的黑鏈子,將牢門鎖得緊緊的。
通過鐵柵欄的門,水橫天看到不大的牢房裏,有一張小床、一套桌椅,倒是收拾得很幹淨,地麵由青石板鋪成,看著環境很是不錯。
要不是最頂端的牆麵上,鑲嵌著三條手臂粗、長長的拖在地上的鐵鏈,水橫天都看不出這是牢房。
兩側加起來,有近十間牢房,水橫天一路走過來,發現兩側的牢房都是空的,隻有最底端的牢房裏關押了人。
水橫天不用問也知道,被關押的人必是岑前輩。
看守牢房的侍衛,把水橫天帶到最裏麵的牢房外,打開了門,“水盟主,請……”
雙腳和腰被鐵鏈鎖住的岑寒聲,正坐在椅子上,借著牆頂小窗微弱的陽光看書,他神情祥和,臉上沒有一絲頹廢與憤怒,就好像他不是被關在大牢裏,而是坐在自己家裏。
岑寒聲聽到開門聲,抬頭見到水橫天站在外麵,並沒有意外。
他放下手中的書,點了點頭,“進來吧,是我提出要見你。”
“水盟主,有事你喊一聲,小的能聽到。”看守牢房的侍衛並沒有久呆,打開牢房的門,見水橫天走進去,人就走了,甚至連牢房的門都沒有關。
“岑前輩!”水橫天不解地看向岑寒聲。
岑前輩的狀態很好,顯然陸藏鋒並沒有虐待他。
岑前輩眉目平和,沒有一絲怨氣,完全不像是失去自由的人,甚至氣色更好了。
可他總覺得,哪裏不對……
不,應該是處處不對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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