裏鳶同時磚頭看去,隻見河岸邊,一個須發盡白的老翁,大大咧咧的在垂釣,不過它竹簍裏空空的,看樣子一條魚也沒釣上來。
想開也是,這裏是碼頭,來來往往無數人,哪會有釣客在這裏擺開架勢垂釣的?有魚兒上鉤才怪呢!
葉小川不是傻瓜,瞬間就明白他不是在釣魚,他在偷看花船上的那些沒穿衣服的花娘子。
葉小川樂了,眼前家夥已經這麽老了,頭發都白如雪了,竟然還有一顆年輕的澎湃之心,實在是難得,難得啊。
他嗬嗬笑道:“原來是同道中人呀!幸會幸會。”
就在這時,身邊的百裏鳶忽然拉了一下他的手臂,努嘴示意,葉小川看去,隻見白發老頭的身邊放著一張古琴,看樣子這古琴有些年頭了,琴身,琴皮都已經裂縫斑駁,琴漆也早就磨光了,隻有琴弦看樣子比較新,應該是一種馬的尾巴毛發製作成的。
一個老釣客帶著一張古琴在釣魚,這沒有什麽古怪,但奇怪的是,這個老釣客是在繁華的碼頭垂釣。
老人背對著二人,那雙賊眼依舊在肆無忌憚的看著江麵上花船上的娘子,口中道:“一曲肝腸斷,天涯何處覓知音,兩位莫不是也是此道中人?”
百裏鳶笑道:“老人家,你的琴很古怪呀,看樣子是一張曆史悠久的古琴。”
老人嗬嗬一笑,依舊沒有轉身,道:“有何古怪?謀生器物罷了。”
葉小川來了興趣,道:“你不會是在花船上給人彈曲子的吧?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呀!”
老人又笑了,道:“果然是同道中人,正所謂琴瑟合鳴才是人生最大樂事,今日偶遇知音小友,老朽足慰平生,老朽就給少俠撫上一曲。”
說完,不等葉小川說話,他已經放下魚竿,伸出枯槁的手指拂動琴弦。
至始至終這個老人都沒有轉過頭,葉小川與百裏鳶隻能看到他滿是皺紋的側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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