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後還有幾百年時間呢。”
醉道人歎了口氣,道:“小川是我養大的,我太了解他了,剛才在祠堂裏,看到他望著雲師侄的眼神我就看出來了,他與雲師侄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,我現在隻擔心盼兒性格過於執拗,萬一她鑽牛角尖……”
靜玄師太苦笑一聲,道:“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地方啊,從小盼兒在蒼雲都是高高在上一枝獨秀,養成了孤傲的性格,可是自從當年雲師侄進山之後,不論是修為還是名氣,一直壓製著她,現在連小川都被雲師侄搶走了,盼兒那種不服輸的性子,隻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,人一旦動了感情,就很難說收回來就收回來,哎,看來最近我得好好勸勸盼兒了。”
葉小川剛回到住處,一大票人就舉著銀票在拍門,說要葉小川繼續辦情感講座,多少銀子他們都出。
葉小川心煩意亂,讓楊十九將門外那些臭不要臉的單身狗都打發走。
今天顧盼兒的行為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。
這些年來,他幾乎是壞事做盡,為什麽自己一個壞人無賴子,會讓顧盼兒垂青?
如果是十多年前,他一定會興奮歡喜三天三夜睡不著覺。
如今……
他隻想蒙頭睡一覺,盼望著是一場夢,醒來之後什麽都沒有發生。
一覺睡到天黑,連做了幾個夢,還好,都不是噩夢,隻是夢境中人物變化很快,一會兒是雲師姐,一會兒是盼兒師姐,醒來之後,葉小川幾乎想不起夢中到底經曆了什麽事情。
推開門,周圍一片寂靜,師父與小師妹的房間裏的燭火也早就熄滅了。
葉小川看了看夜色,正是正月十六,朗月當空,靜謐的夜華卻無法洗滌他內心的壓抑與煩躁。
他想到了思過崖,這些年來,似乎隻有那裏,才會讓自己煩躁的心安靜下來。
獨自一個人走在通往後山的青石小道上,刺骨的風吹來,他卻似乎感受不到涼意。
來到了闊別已久的思過崖,這裏的一切似乎並沒有任何改變,自己曾經居住了八年的窩棚,依舊還在,隻是斷崖平台上的積雪足足有四尺厚,沒人打掃。
這裏是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地方,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。
來到了崖壁邊緣,看著上麵的文字。
這裏和他十三年前第一次被罰來時並不一樣,當初將蒼雲門二十一種神通劍訣交給玉機子師叔之後,玉機子就派人掘地三尺,將石碑往內又開拓了一丈深,曾經葉小川刻在上麵文字早就沒了,隻有後來雲乞幽刻在上麵的那幾句令人傷心欲絕的詩。
風霜侵蝕了十年,這些深深鏤刻在石壁上的文字,依舊沒有改變過。
“無鋒劍,斬塵念,三生七世斬不斷。
輪回苦,紅顏遠,天涯路上何人伴。”
他輕輕的念了兩句。
不料就在這時,身後傳來了一個女子柔和的聲音。
輕輕的吟道:“天道茫,紅塵喧,長生與我有何幹?
一壺酒,一柄劍,為何怎就這般難。”
聲音未落,一雙蒼白卻十分緊致手,從葉小川的身體兩側伸來,從他的身後,慢慢的擁著了他的身體,腦袋輕輕的依偎在葉小川的後背上,是那麽的和諧,那麽的自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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