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無察覺？
不過身為銅殿殿主，他很能理解陸淵的苦衷，作為一個小小的銅殿弟子，薑天若不是走到今天這一步，根本就驚動不了院長這種人物。
這並不是為陸淵開脫，而是事實如此，沒有足夠的實力，就無法進入學院高層的視線，哪怕搞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被真正重視。
如果哪個銅殿弟子稍一冒頭就被報到上麵去，換來的隻會是責備和不屑。
他知道對方隻是在說官話、場麵話，認真可就輸了！
“咳！都是在下的疏忽，院長要怪，就怪丘峰慮事不周吧！”丘峰尷尬一笑，一臉自責的樣子。
哪怕他身為銅殿殿主，在院長麵前也要保持足夠的謙遜和必要的圓滑。
這些學院高層哪一個不是心智深沉的家夥，沒有幾把刷子如何能在權力場上混得左右逢源、風生水起？
陸淵很滿意他的回答，擺手笑了笑。
“嗬嗬，丘殿主言重啦！老夫隻是隨口一說罷了，你培養出這種苗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，怎麽可能責怪你呢？”
陸淵一邊說著，一邊掃視身旁的學院高層。
從身邊的副院長，到金、銀二殿的殿主和長老，目光在淩九元身上略一停頓，淡然一笑。
淩九元縱然城府深沉心智老練，但在陸淵的注視之下還是覺得很不舒服，甚至有種壓抑的感覺。
直到陸淵收回了視線，那股深沉似海的氣息才緩緩抽離，他的呼吸也隨之順暢起來。
“陳副院長，我記得你們陳氏家族有位後輩也在副院中修行，不知有沒有參加這次半年考核？”陸淵微微皺眉，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麽。
陳副院長神色微凝，鄭重點頭道：“嗬嗬，這點小事沒想到院長大人竟還掛在心上！不錯，陳氏家族的確有一位後輩在副院修行，隻是……咳，這次考核表現不甚理想。”
“噢？既然是陳氏家族的後輩，資質想來不會很差，究竟是哪位少年才俊？”陸淵並未就此罷休，一臉疑惑的樣子，仿佛是下意識地向對方隨口追問著。
陳副院長心頭微冷，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濃重。
“慚愧慚愧，就是金殿的陳羽，讓院長大人見笑了！”
“陳羽？”陸淵緩緩點頭，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“原來是四大天才之一呀，不錯！這可是副院中屈指可數的人物，陳副院長怎能如此低調？”
陳副院長“尷尬”一笑，油然間變得謙虛謹慎起來。
陸淵皺眉道：“嚴恒，讓你手下人多上點兒心，陳羽畢竟是陳氏家族的後人，資質又那麽出眾，萬一被埋沒掉，我可拿你是問！”
“院長大人放心，陳羽本就是四大天才之一，這樣的苗子我們金殿隻會全力培養，就算他不是陳氏家族的後人，我們也不會有任何怠慢！”
嚴恒神色莊重，回話的同時還向陳副院長那邊看了看，以示公正公平，絕不徇私，並非是因為陳副院長的麵子才對陳羽照顧有加。
看到這副情景，銅殿的老師們搖頭冷笑，大為不屑。
嚴恒不僅給了陸淵滿意的回答，還公然拍了陳副院長的馬屁，不愧是老油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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