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他們而言,天衡尺也是一個不願觸及的存在,因為這柄玉尺代表宗門刑罰,在整個宗門裏有著極其特殊的地位。
哪怕是他們,如果違反了宗門規矩,也隨時有可能遭到這柄玉尺的懲戒。
而天羅宗宗主羅大千看到這一幕,同樣也是眉頭大皺,臉色變得有些僵硬起來。
這倒並非是說他害怕或者忌憚這柄天衡尺,其實以他的身份和地位,就算真的觸及什麽宗門規矩,吳瀚江也未必敢用天衡尺來懲罰他。
他之所以臉色僵硬的原因,主要是因為這柄玉尺,一直以來都隻是對宗門內部使用,從沒對外人動用過。
尤其在這種場合,當著整個滄瀾國武道界同道的麵,吳瀚江動用天衡尺來對付薑天,多多少少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感覺,甚至可以說有些過分了。
“哼哼!沒想到,堂堂天羅宗的天衡尺,竟然是如此一件異寶,老夫有生之年能夠看到,也算是不枉此生了!”
項家家主搖頭冷笑,言語之間毫不掩飾心中的嘲諷之意。
“天衡尺?原來這就是天羅宗鼎鼎大名的那件刑器!”楚化天臉色深沉,皺眉冷斥。
“據雲某所知,天羅宗的天衡尺上打長老下懲弟子,不是隻對自己宗門的人使用嗎,怎麽吳瀚江竟然用在了這種場合,這樣是否有些不妥?”
雲湘涵眉頭微皺,冷聲說道。
“哼!堂堂天羅宗執法長老,竟然動用宗門刑器對付我滄雲宗弟子,羅宗主,你們這麽做,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?”
陸鴉臉色深沉,冷聲喝問,使得氣氛越發尷尬。
羅大千心頭暗罵,臉上卻還保持著沉著:“各位多慮了!天衡尺雖是宗門刑器,但終歸也是吳長老的法寶,他自然有權決定何時動用。”
麵對羅大千的強行解釋,滄雲宗方麵就算有服,也是沒有辦法。
畢竟,這場對決已經展開,不可能因為一件法寶的性質而中止或者改變。
轟隆隆隆!
轉眼間的功夫,擂台上方的玉尺虛影已經鋪天蓋地,朝著薑天狂轟而下。
天衡尺之所以能成為天羅宗的刑器,乃是因為它是由天羅宗下方鎮壓的一道“精炎靈脈”先天孕育而成。
後天又經過宗門幾位祖師合力祭煉打造,蘊含著極其可怕的炎火之力,一旦揮出,就連山峰都能劈裂,再堅硬的巨石也會化成岩漿,甚至連精鋼堅鐵也會化為火湯。
正因為它擁有有如此可怖的威力,所以才在宗門上下有著巨大的威懾力。
這也就使吳長老的兒子吳彬,在宗門擁有了極其特殊的地位,從而養成了其驕橫跋扈自高自大的性情。
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,他才處處惹事,最終惹到了薑天頭上,繼而隕落荒野,屍骨無存。
說起來,一切也是因果使然。
如果不是吳瀚江執掌天衡尺,在天羅宗擁有極其特殊的地位,吳彬或許不會養成這種驕橫的性子,如果不是這種性子使然,他或許就不會惹到薑天,自然也不會丟掉性命了。
不過事情已經發生,現在說什麽也都晚了。
轟隆隆隆!
狂暴的轟鳴響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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