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刺才清醒過來。
在這之前霍森做了什麽
他咬了菌絲一口。
安折蹙眉,他其實不知道作為蘑菇的自己到底有沒有毒。
現在他懷疑自己是個毒蘑菇。
一路再往前,植被更加稀少,一望無際的荒漠上沒有任何生物,隻有他們的裝甲車孤獨行駛。
晚上,極光又出現在天空中的時候,範斯打算停車休息。他將煙頭在方向盤上按熄,打開駕駛室和休息間連接的閘門,跳了下去,聲音在黑洞洞的休息間響起來“先睡覺,再開一天半就到基地了。”
安折也來到閘門前,為了視野開闊,駕駛室的位置很高,而為了給儲藏艙節省空間,休息室的位置靠下,很低,和駕駛室的高低差有一米多高,他得跳下去。
他站在那裏稍稍猶疑了一下,僅僅是短暫的三秒後,範斯就好像看出了他的遲疑,道“你先坐那。”
安折依言在邊緣坐下,兩條腿懸空,緊接著,範斯伸手扣住他上半身,把他扶了下去。
安折穩穩落地,小聲道“謝謝您。”
“沒事。”範斯笑了笑,聲音透出一種緩慢的溫柔“我弟弟怕高,也經常這樣。他跟你差不多大。”
安折努力摸索著人類交流的規律,試探問“他也和您一起來野外嗎”
“嗯。”範斯說“以前一直一起。”
“這次沒在嗎”
“死了。”範斯道“兩個月了,在基地門口被審判官殺了。”
審判官,安折第三次聽到這個詞了。
第一次是安澤,他在勸阻自己不要去人類基地,說“你逃不過審判官的眼睛”。
第二次是安東尼,他不想讓自己加入隊伍,說“我們不是審判官,不能確認他百分百是人”。
而在他所獲取的安澤的記憶裏,這似乎也是個出現頻率非常高的名詞。
於是他重複了一遍“審判官”
“你不知道”範斯聲音挑高,帶著訝異“你到底是哪裏冒來的”
安折小聲道“我以前不和別人打交道。”
“看出來了。”範斯擰開車廂壁一個旋鈕,黯淡的白色燈光從牆頂亮起來,勉強照亮了這片狹小的空間。他從牆壁上的格子裏取出幹糧,安折也從自己背包裏拿出食物和水,在範斯對麵坐下。
就聽範斯道“基地有個製度,叫審判者法案,然後就有了一個組織,隸屬軍方,等級很高,叫審判庭。審判庭的成員是審判官。”範斯道“他們一般都在基地門口輪值,每個人都有殺人執照,殺人不會犯法。”
聽完這句,安折依稀想起來了,他在從安澤處得到的記憶中找到了相關的東西。
他道“他們判斷進入基地的人到底是人還是感染者”
範斯“嗯,除了能被看出來的那種感染者,還有一些人看不出來。變異過程還沒開始,或者變異等級太高,外表和人沒區別,基地喊那種人叫異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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